这是你阿姐必须做的。”
“先有国,后有家。”坐在另一侧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这就是将军。”
......
花瓣里的画面一段段闪过,幼童渐渐长大,于是和少女的离别变多,她总是目送着少女的背影一次次远去,一次次消失在视线里,目送着她从少女长成一位真正的将军,就像她身上不断叠起来,新伤压过旧痕的疤。
“阿姐———”
将军披盔覆甲,正踏出定国公府的大门,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幼童已经长成了少女,身形抽芽似的,有了曲线。
“妙妙......”眉目温和的将军温柔地笑了笑,“这是临时征召,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,便没有通知你。”
“阿姐———”已经习惯了离别的少女将熬了一夜才绣好的平安符递给她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踏出府门的将军没有回头,只是摆了摆手,兜鍪上长长的红缨在风里飘荡,像是落日的残阳。
花瓣越落越快,于是画面也越来越多......
有骑兵从遥远的官道策马疾驰,传来长垣关八百里里加急的讯号;
有朝堂之上人人推诿,谁都不愿意领兵支援的僵持;
有臣子为边关君民请命,在宫门外跪到昏迷的悲壮;
有少女奉诏入宫,半日后出来,满脸茫然的悲伤;
......
一段段对话也在这急速闪过的画面中不断穿插———
“长垣关冬日严寒,断粮半月,要如何支撑啊!求陛下派人支援,莫让燕国夺了城池!”
“国库空虚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......
“将军!我们的粮草四日前就断了!滚石、箭支、金汁早就没了......长垣关已经守不住了,将军———我们后撤吧!”
“长垣关百姓七千,滳洛城百姓两万,我们撤了,他们去哪里?”
“将军!!”
“守城,死战不退。”
......
“陛下!我阿姐一心为国!绝无半点谋逆之心!”
“现在战事吃紧,又不能将她召回来自证清白,粮草这种重要的东西,自然不能拨给她。”
......
“臣参宁国将军韩娅有反心!她掌兵数万,又是天生将星,精通兵事———为何迟迟不能大捷而归?”
“臣附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