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他条件反射似的松了手。
池月从围栏的缺口处坠落,她的心口插着一柄剑,风拂动着她的发,火光倒映在她眼里,她像一只赤色的、从天际坠落的蝴蝶,终于走到了此生的尽头。
耳边的风声呼啸,最后的意识里,她好像听到了过去的声音,年轻的、带着笑———
[庭晚初辨色,林秋微有声。]
[就叫———]
[秋微。]
*
“砰———”
棋子落在棋盘上,带来一声脆响。
祝凌看着自己被吃掉的、最后一个[車],悲伤地叹了一口气。
今天是春分,不知道为什么,乐珩的兴致格外高,大晚上地拉着她下棋。因为是下着玩的,祝凌也就没开技能,和乐珩一起下了好几局,输赢参半。
“最后一局了,下完你得休息了。”祝凌挪了一下[马],“身体不是这么糟蹋的。”
“好。”她动完后,乐珩也跟着接了一步,“你刚刚要是不感情用事,便不会丢掉[車]。”
祝凌开玩笑似的抱怨:“人怎么可能永远理智啊。”
人一直都在被情绪牵动,亲情、友情、爱情、恩情......正因为情的交织,才组成了人。
“说得也是。”两人又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手,烛火映出乐珩稳操胜券的浅笑,“所以这次,是你输了。”
他执起棋子,落于交错的棋盘中,声音一如既往,平静而笃定:
“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