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涟漪清楚地看到了青羽眼中一闪而过的疯狂。

她错愕一秒，脑子里忽然就冒出刚刚叶无求说的那话。

“青羽……你们会停战吗？”她无意识地问出声。

“停战？”青羽眼神清醒了几分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地看着她，“师姐，我们是不会停战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段涟漪忍不住问，“你们之前不都是好好地待在魔渊么？为什么突然地就要发起大战，千百年来，我们不都相安无事么？”

为什么忽然要打破这样的和平？

为什么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？

段涟漪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哑。

脸颊两侧覆上一层温热触感。

段涟漪眼睫微微颤抖，抬眼，撞进青羽意味深长的紫眸中。

“相安无事？”

“谁告诉你的相安无事？”

“千百年来的相安无事，都是你们的认为，魔尊屠囚被封印在魔渊，师姐也是知道的吧？”

青羽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平静。

段涟漪喘了一口气，她闭了闭眼，“我知道，可那也是因为魔尊屠囚他之前犯了错啊！”Ｍ.

“那你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么？”青羽问。

段涟漪垂下眸，“当然知道，整个修真界都知道，当年魔尊屠囚在修真界大开杀戒，杀了多少修士……最后才被几位长老合合力封印起来的。”

“那你知道他为何要大开杀戒么？”青羽这会儿似乎格外地有耐心，一个一个地问。

段涟漪皱了眉，“为何？”

这不是反问，这是对他刚刚那个问题的质疑，她分明没有问出声来，但青羽从她的眼里看了出来，她的意思是，魔尊大开杀戒竟然还要原因的么？

青羽低低地笑出声来，“我们魔族就是魔族，生来冷血残暴，喜好杀戮，所以，大开杀戒就是大开杀戒，怎么还会有原因呢……师姐，你是这样想的是么？”

段涟漪心里一跳。

她就是这么想的。

这是修真界公认的，魔族在魔气的影响下，杀人不眨眼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。

更何况即使段涟漪没有亲身经历当年屠囚大开杀戒的时期，但是光是听着前辈们说起当时的情形，段涟漪就头皮发麻。

魔族就是魔族，想杀便杀，需要什么理由？

不过现在对上青羽的视线，段涟漪没敢直接说。

“师姐，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