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家主信中写什么了,你怎么好像不大高兴呢?”
金风看到袁冰月的模样,不禁有些担心。
袁冰月将信递给金风,示意她自己看。
金风看完,不禁喜形于色。
“这是好事啊!姑娘。”
“这下,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人嚼舌根子,说三道四了。”
金风很为袁冰月高兴,不过,却更迷惑了。
“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不然,为什么袁冰月这么不高兴呢?
袁冰月摇了摇头。
“二叔自然是为我好的,没有什么不妥之处。”
不论对袁家还是对她,这应该都是一件好事,大大的好事。
“那姑娘……”
金风的话没有说完,不过袁冰月明白她的意思。
袁冰月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,她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,试图跟金风说出内心的感受。
从澧县到望川,从长安到新长安,只有金风,一直跟着她。虽然是主仆,但是,没有谁比她们之间更为亲近了。
尤其是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,如今,她的身边也只有金风了。
本来金风的年纪也到了,袁冰月又出了这事,金风的爹娘是想把她接回家的,他们替她看中了一门好亲事。只是金风舍不得袁冰月,毅然拒绝了父母的安排。她想再多陪袁冰月几年,好歹也要等袁冰月的未来更明朗些。
对金风,袁冰月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
“我只是觉得现在挺好的。”
“在这里,每天都有事做。”
“这么忙着忙着,挺好的。”
虽然吃的不怎么好,住的也不怎么好,可是,自从出事后,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,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,也没有人对她指指点点,做事都来不及了,哪有哪个闲情逸致对别人说三道四?
在这里,她不再是袁家的袁冰月,就只是袁冰月而已。
父兄的死也好,母亲的不谅解也好,族人的眼光也好……这些虽然不曾忘记,但也渐渐地觉得远了,不再日夜想起,不再一想起就忍不住流泪到天明。
虽然有时候看到别人一家人在一起,也会伤怀不已,想不通他们本来好好的一家人,也曾经如同其他人一般,不,甚至比许多人都曾经更为幸福过,为什么一朝却变成了这个模样?
但是,接踵而来的工作顿时将这份伤怀冲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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