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俘营的人个个喜笑颜开,欢天喜地地送白深出去了。
崔灏之恨不得自己亲自陪着崔灏之去,可惜萧素素没有召见他,若是别人,崔灏之就扮成白深的小厮跟着白深去看看了,但对萧素素这个摄政公主,崔灏之还是不敢造次的。
他们这样的世家名门子弟,不管性格看着怎么不着调,其实什么是他们能做的,什么是不能做的,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。
有些线,是不能踩的。
萧素素就属于那一类。
崔灏之只能依依不舍的地看着白深随着宫中的使者这么去了,唉,说起来,殿下还在他们崔家住过一段时日,可他却连殿下一面都没有见过。
以后出去人家问起,这面子往哪里搁呢?
风流倜傥崔三爷,竟然落在白深那不解风情的呆子后头了。
唉,这世道,不公啊!
崔灏之大受打击,决定去大醉一场。
萧素素大宴将士三日,今日是最后一日了。
过了今日,军中就将一切恢复正轨了。
崔灏之觉得他需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,去好好喝他一场。
“干!”
“干!”
“干!”
与近日嘈杂喧闹的军营相比,宫中早已恢复了昔日的肃穆。
白深再次踏入皇宫,看一切景色,依旧如故,城门依旧是那道城门,城墙依旧是那道城墙,士兵依旧在巡逻,太监宫女们也各司其职,一切看起来同过往没有什么区别,但,这宫里的主人却已经换了人,再不是过去那一个了。
白深想起周坚,不禁也有些唏嘘。筆趣庫
这位皇帝并不是什么明主,白深知道,但是,他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,对这,白深是感激的。
但是再度踏进这里,白深也不心虚。
他并没有背叛周坚,他也为了他奋战过,只是周坚输了,他也输了,如此而已。输了就得认,周坚也是,他也是。
不同的是,周坚死了,而他还活着。
如此而已。
而人活着,总要想法子活下去的。
“白大人,暮光殿到了,殿下就在里头,我就送到这里了。”
引路的太监恭敬地道。
白深从袖子里掏出个精致的荷包——崔灏之替他准备的——递了过去,太监收下了,谢过,走远。
白深理了理衣裳,这才上前,自有暮光殿的人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