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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钰身上有子母蛊,眼下所有这一切都像是踩在钢丝绳上的表演,等绳子被剪断的那一刻,那坠落之处,恐怕是万丈深渊。
不说为了萧钰的身体,就是为了她自己,她也必须要弄明白眼前的这一切。
不知道为什么,谢颂华总觉得冥冥中,似乎有个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样的力量,在主导着眼前的一切。
甚至包括她自己发现的,自己看到的这一切。
这种想法来得颇有些没头没脑,可自从某一天在她脑海里出现之后,就再也挥之不去。
但是她没有跟萧钰说,一个人紧张就已经够了,更何况,萧钰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处理,或许自己这般无端的揣测反倒会影响他的判断。
南疆那边有消息传来,可同时大荣那边也有了异动。
因为上半年的天灾,有好几个省份闹灾荒,偏生国库里又拿不出钱,整个朝堂都是紧张的气氛。
当然,对于生活在天子脚下的京城百姓来说,这样的影响实际上很小,甚至感觉不到。
谢荼的婚事近了,几乎是在赵皇后的服丧结束后便立刻筹办上了。
有了前头谢荔的一波三折,这一次两家的速度都十分迅速。
只是老夫人到底颇有微词,觉得长房夫妇不够尽心。
安氏随婆母怎么说,只管按照原来说好的准备,只是等到出阁前两日,家里的亲友给谢荼添妆时,老夫人听到安氏出的那一份,着实震惊不已,眼底也有了笑意。
而实际上安氏也是一脸懵,当着众人的面儿不敢说,等回了自己的院子,少不得将仆妇都一并叫过来,狠狠地发落了一通,想要查清楚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在这个时候忽然动手脚。
想想那两万两银子,安氏就觉得肉痛。
等她狠狠地训斥了一圈,她身边的嬷嬷一句话点醒了她,“太太,这两万两……哪怕是老奴,也没有这个本事偷偷拿出去啊!钥匙都在太太您自己手里握着……”
安氏这才反应过来。
可不是!
她又不是齐氏,手里哪来的那么多私房钱?也不过就是这一二年间,手里有了点儿权利,还能捞捞油水。
可话又说回来,哪怕谢家再如何大家大户,光靠捞这么点儿油水,又能捞到多少钱?
谢长清还是个老古板,好些内宅夫人捞钱的手段都不许她去沾手。
算来算去,手里攒的钱也就只是够他们兄妹俩成家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