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哥哥也让她回去,还有妈妈,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去看妈妈了,过几天就可以接妈妈出院了。
她很纠结,其实所有的纠结都来源于傅知野,他什么都没说。
以前总想自己回去,可在医院这么多天了,他什么都没有提。
迟迟心里有些忐忑,是后悔了吗,因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,差点死掉,是不是傅知野有些后悔了。
她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,又怀着宝宝,这几天各种情绪压在心里,就容易胡思乱想,钻牛角尖。
……
就这样过了两天,医生说他可以下地走走,有助于伤口恢复。
迟迟一般要睡到10点才会醒来,傅知野醒得早,老三就悄摸着送点吃的进来。
这可不是个好的差事,要眼观鼻,鼻观心,特别是不能往夫人那看一眼。
第一天他就没注意瞄了一眼,被总裁要吃人的眼神瞪了一天。
身上的伤口拆了线开始结痂,吃了东西他就像医生说的下地溜达。
阳光从窗外落进,明晃晃得。
他怕迟迟睡不好,走到窗边将窗帘放下了一点。
顺便就蹲下了身子,在小床边看着她睡。
她睡得很乖,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,她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小被子。
呼吸又轻又浅,傅知野想,迟迟就是这样的人。
好像在哪里都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,不争不抢,不给人添麻烦。
她侧着身子睡觉,鼓起的小肚子就变得明显,在薄薄的被子下随着呼吸轻轻动着。
傅知野算过时间,孩子是那次在酒吧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有的,快五个月了。他克制着,还是没忍住,想要伸手摸一下。
这是他和迟迟的孩子,除了偷偷摸过的那次,还有那天受伤时的一次,他就没再摸过。
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,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。
但以后会是的,他会做的很好很好。
那手正要落上,睡着的人就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睛。
见他蹲在身前,愣了一下,又看他悬在半空的手,眨了下眼,清醒了点。
然而没等她开口说话,恶心的感觉的漫上了胸口,她撑着床坐起,捂着嘴去了洗手间。
傅知野一愣,立刻跟了上去。
“咳……咳咳。”
孕吐虽然好了些,但每天早上还是很难受,傅知野在她身后轻轻顺着她的背,一脸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