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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上盖着遮光布，一直想着完成了再跟眼前的人分享。

“老公，我想请你当第一个看这幅画的人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把遮光布拿下。

画面上的女孩一瞬间吸引了傅知野的注意，女孩弯腰在晨光中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系芭蕾舞鞋的绑绳。

背景很暗，像是一件废弃的仓库或者杂货间，她的脚踩在一张小小的木凳上，脚背弓起优美的弧度。

膝盖呈直角弯曲，小腿笔直。

一束光从窗外落进，穿过她微卷的、束于脑后的头发，沿着美丽的肩背往下。

单薄的吊带小背心，白色的小裙子。

似乎都有些陈旧，唯独那一双芭蕾舞鞋被保存得很好。

第一眼，让人觉得她在肮脏破烂的仓库里。

但只要再看一眼，你会知道，小小的女孩在梦想的晨光里。

厚重复古的油画氛围，让画面色调沉重，却更显得光影极美。

看着没有说话的人，迟迟有点忐忑，小声道：“知野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……”傅知野转身，把人拉到身边，侧头亲了亲她的额角。

“有问题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太美了，不舍得拿去画展。”

迟迟被他的话逗笑，眼睛看着自己的作品，她也觉得很美。

“你知道吗，那时候我在周家，因为他们的屠宰场在郊区，所以周围几乎都没有人家。”

“有一段时间里，太忙了，所以他们雇佣了几个人帮忙。”

“其中有一户人家，有个女孩，比我大两岁。”

“那个姐姐很好……她喜欢跳芭蕾舞，她的爸爸妈妈也很支持她。”

“微薄的收入都给她买了舞鞋，送她去跳舞。”

“她时常在后面的仓库里练习，我看见过很多次，早晨她会在窗前穿上芭蕾舞鞋。”

“特别美……”

迟迟想着当时的场景，陷入了过往，在那黑暗的一段时光里。

这个小姐姐，像是一道光打入了她的世界。

她羡慕这个姐姐的家人，也羡慕她为梦想努力的样子。

傅知野抱着人，耐心听她温柔的声音娓娓道来，见迟迟的脸上没有什么难过的神色，心中放松了一点。

“嗯，我也觉得很美，但是你最美。”

“哈哈，不要闹，”踮脚亲了亲他，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