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如此。
条件好些的,会和成野菜粥,撒一些肉丝上去。
至于稻米细麦,当然也有,不过都是富贵老爷们的专属,寻常百姓,大多只吃芋薯类的根茎块。
接过芋羹,徐牧刚吃了两口,便觉得像吞蜡一般,难以下咽。
又怕小婢妻多想,只得一口气猛吸下去,还不忘假装痛快地抹了抹嘴巴。
小婢妻急忙又端来一碗热水,放到桌上以后,脆生生地退在一边。
“不用如此的。对了,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姜姓,姜采薇。”
“采薇采薇,薇亦作止。”
小婢妻抬起头,目光微微错愕,“徐郎懂诗文?”
“略懂一些。”徐牧站起来,原本堆到嘴边的话,突然说不出口。
原本的意思,他是想给姜采薇一些银子,随后便一别两宽,不再有瓜葛牵连。
但现在姜采薇的模样,但凡他敢说出来,估计都会伤透这个姑**心。
再者,身上的那丁点碎银,根本不足够让姜采薇做安家之用。
“明日不用早起打柴,我放了些银子在被褥下,买一床被子,添些家什。”
“徐郎,银子奴家能赚的!”闻声,姜采薇大急,声音过于激动,已然隐隐带着哭腔。
她是怕这银子一收,很有可能,过几日便被卖掉。
徐牧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,“我的意思,是让你帮着我买,毕竟没床被子,我回家睡得也不舒服。”
“奴、奴家明白了。”姜采薇声音慢慢放松。
“那你早些安歇。”
姜采薇立在一边,不敢开口挽留,她生怕又惹徐牧不开心。
徐牧走出破院,往前走了近百步,才突然想起什么,急忙回头去看。
果然,隔着木窗,他看见姜采薇可怜兮兮地端起瓦罐,将最后一丁点芋羹倒入粗碗,大口地吃了起来。
“牧哥儿,你那小婢妻一日交二十文,一月便是六百文……”
徐牧瞪了一眼,惊得司虎急忙捂住了嘴。
在以前,他何时见过徐牧这等眼神。
“司虎,去抱些干草,今夜便睡那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