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园圃假山自不会少,青竹垂柳也不嫌多,像北方的桦树,居然也都种了几株。
但说到底,大纪苛捐杂税的世道,寻常人哪里会去什么书院,能过得温饱都算不错了。
书院里,大多是些富商官宦的族中子弟,学而不知,嬉笑打闹几年,辞学回家,自然会有另一番富贵等着。
当然,像尤文才这种头铁的寒门佃户,也不是没有,但要中举妄想一步登天的,好比凤毛麟角。
“进去吧。”尤文才难得穿上一身新衣服,沿途中每遇街井,都会停下来洗一把脸。
只是那风餐露宿的黝黑,又如何洗得去。
“哟,王兄,你我同窗三年,许久不见。”
刚走入书院,尤文才谄媚着脸,与一个走过的华贵公子打招呼,却不料,对方只是冷冷拂开刨袖,压根儿懒得回一句。
怏怏地退回来,尤文才还在喋喋不休。
“徐兄瞧见了没,书院里妒才之人,还是有许多的。”
妒才?
妒你哪门子的才?
分明是不愿意搭理你,穷则独善其身,拼命挤入格格不入的圈子,只会头破血流。
徐牧实在没心思搭理尤文才的**事情,走入书院目光环顾,不时打量着书院周围。
庆幸的是,在离着花圃不远的一处小坡上,当真是栽种着几株桦树。
长弓以硬木为先,总算是找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