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错,这帮武行,已经彻底沦为了恶人。
“且上车,若有伤者,即刻去涂抹金疮药。”
“此地不宜再留,我等便辛苦一些,连夜赶去镇子。”
五列马车,在历经一场祸事之后,二度启程,调了个大头,循着漠南镇的正确方位,继续赶去。
“牧哥儿,我想起了一件事儿,等我一会。”
司虎挠了挠头,急忙策马回奔,不多时,再赶回的时候,马背上已经多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影。
“司虎,这是?”
“那射弓的好手,先前射我的时候,并未朝着死穴,反而想射我手脚。”
“虎哥儿,所以你没杀他?”
司虎动了动嘴巴,“他是个可怜人。练得这身箭法,了不起的。”
下了马,司虎单手一提,便将一个瘦弱如猴的人影,提到了马车上。
徐牧皱眉看去,即便这几日也算见了大场面,但此时,也忍不住心底一跳。
面前的小男子,约莫二十上下的年纪,生着一个罗锅驼背,一手枯瘦,一手浮肿。
不知被什么器具剐了一只眼睛,带出一道长疤痕,延伸到了脸颊。
“我听那些武行,喊他弓狗。”
>“他这模样,确实有些类犬。”
按着司虎所言,这并非是大凶之人。
犹豫了下,徐牧冷静开口,“司虎,先把他绑在车上。若是醒了不听话,你便扔下车。”
“牧哥儿,我晓得了。”
“捻亮马灯,今夜赶去漠南镇。”
天色将明之时,漠南镇的轮廓,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。
“过了漠南镇,我等、我等便算离开边关之地。”周福忍不住又重复了一次,实则是望州破城的景象,太令人害怕了。
徐牧也难抑脸上的喜色,一路奔波,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。
“徐郎,奴家去买些吃食干粮,再取些水。”姜采薇走来,脆生生地开口。
“徐郎,若有喜欢吃的,奴家一并给你带来。”
“采薇姐,理这个登徒子作甚!”李小婉气鼓鼓地下了车,恢复了以前的高傲模样,没等姜采薇回神,已经拖起了手,径直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