卵的好汉。啧,想错了的。”
司虎垂着脸,又想抓短刀,被姜采薇一脚踢开。
卢子钟神情有些玩味,他看透了一个莽夫,却偏偏没有看透,一个边关来的小乡妇。
“于吏,那便按着法儿来办。”
在后头的老吏皱了皱眉,抬手一挥,几个官差面色不善地提了朴刀,往街路中间走去。
雨还在下。
让姜采薇觉得身子头凉透了。
动了官差,事情会很严重。但她不得不站在这里,很久之前,在某次徐牧离开庄子的时候,她就说过。
庄里的事情,偌大的家业,她会帮徐牧守着。
所以。
二十二个庄人,一个都不能少。
颤着手,她摸入了怀里,摸到那柄老柴刀。并非是要杀人,而是要保护好庄人。
“虎哥儿,你起来啊!”周遵怒吼。
“人家在诓你,你个傻憨,便懵懵地信了!”
“我家的虎哥儿,是骑马冲杀的好汉,不似这等,被人套了还往里钻的傻憨。”
司虎仰着头,脸庞蓦然变得愤怒无比。只觉得一股怒火,填满了整个胸膛,顺势去捡了割腹的短刀,准备起身。
卢子钟退开几步,似笑非笑。
>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,他更是满意,只要动了官差,这帮外来户,只能滚出汤江城了。
往大一些说,更有可能,会被大纪律法连坐,流放发配三千里。
“公子妙计。”卢元急忙上前几步,止不住的笑意。
“别胡说,我是个仁善的人,明年还要入仕户部。他们要闹,我也劝不住。”
有花娘走来,重新给卢子钟披上了大氅,又端了热茶。
卢子钟淡笑一声,喝了口茶抬头,饶有兴致看着几个官差,看着那个傻大个,被激得要跳起来。
风雨声越发惊人,围观的人群,即便退到了屋檐下,也尽数被泼湿了裤脚。
“哪儿来的蹄声。”这时,一个年轻些的小吏起了身,侧过了头。
卢子钟微微不悦,也跟着侧过了头。
远处的街路上,一骑人影,蓦然间穿透了风雨交加,急急踏了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