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十日,便到了酒市开启的时间。
徐牧心事重重,不仅人事不顺,连着天公也不作美。
哐啷。
这时,庄子里一声巨响,一下子把徐牧惊住。待回头一看,才发现是莲嫂突然失力,手里的一口陶缸,摔成了几瓣。
连着陶缸里,原本要熬煮的一些肉坨,洒得哪里都是。
“东家,我这就拾起来。”莲嫂脸色惭愧,急忙要弯下腰,把摔烂的陶缸,一块块捡起来。
“东家,摔烂的……便从我月俸里扣。”
“不用。”徐牧摇了摇头,心底里,他早已经把这些庄里人,当成了家人一般。
“莲嫂,留着一片大的。”
徐牧抬起头,看了看远处的天色,这止不住的雨,天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。
无粮,便无法酿酒,庄子里的人,都快要坐困了。
“东家要作甚。”
“撸个串……”
徐牧脸色有些无奈,整个庄子,由于先前司虎被逼杀的事情,莫名地陷入一种微微惶恐的气氛之中。
若非是边关的那几轮厮杀,把胆气养了起来。估计这种祸事,真要吓住不少人。
“东家,啥叫撸串?”莲嫂顿了顿,好奇地瞪着眼睛。
“简单地说,就是喝酒吃肉。”徐牧艰难解释了句,“莲嫂,去把庄人都聚过来,今日本东家亲自下手,让你们饱饱口福。”
庄子外,大雨倾盆而落。
庄子里,不多时已经响起了阵阵吸凉气的声音。
徐牧翻着木夹棍,以半块陶缸作为煎锅,入了一罐油,炸得肉香四溢。
莲嫂看得泪流满面。
>“东家,这费油膏,如今西坊那边的油膏,涨到三十个铜板一罐了。”
“东家,我等闻一下就行,不馋的。”说话的庄人,迅速抹了两把嘴角。
姜采薇并没有劝,在一边帮着打下手。
她何尝不明白徐牧的意思,庄里的人受了一轮惊吓,该好好抚慰一番。
“拿些串子。”徐牧笑了一声。
早有吞着口水的孩童,匆匆把木签拿来。也因此,得了第一串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