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附近,当是守卫森严。
几个顺着林路,想避入镇子后深山的男丁,被常四郎催着人,冷冷往回赶。
“少爷,前方十里的林路,已经设了哨,不会有人过来。”
常四郎立在楼台上,背着手,沉默点了点头。
“可是少爷……小的不明白,为何要帮那些官家堵路掩藏?”
“帮官家?”常四郎微微一笑,“我要说,这是在帮那位小东家,你信不信?”
“这如何可能。那位小东家,拢共才七个人,但那帮官家,可有二十多人!而且,领兵的还是护国营的步军教头。”
“这不能成一种对比。”常四郎说着,目光突然有些黯淡。
“就好比说,我大纪七百万的儿郎,却杀不过几十万的北狄强盗。”
“我想了想,还是想给小东家一个机会。当然,他若是不能证明自己,只当我白忙活了一场。”
“这偌大的天下,还干净着的人已经不多了,死一个少一个。小东家若是走了落草为寇的路子,我会很失望。”
“狼行千里吃肉,狗行千里**。二千里边关到内城,他可不是什么丧家犬,是一头过山狼。”
“我生不为逐鹿来,都门懒筑黄金台。”
“状元百官都如狗,总是剑下觳觫材。”
“嘿,我连自个都骂了。”
……
勒马停车。
林深之处,抬头目光所及,尽是一片莽莽。
“东家,前方是绝壁。”
“我知。”徐牧冷着脸,下了车,将长剑抱在手里。
“列位,同取武器。周遵周洛,带上火油罐。”
把官家引入深林,更大的一种考虑,是夜黑风高,林深杀人夜。
四大户的补刀,不用想,这帮官家绝对不会放过他。
>“我等这一路,都在讨命!从边关到内城,从汤江到常家镇!天公不垂怜,我等!便自个杀出一条血路!”
徐牧身后,六条大汉的面庞,一下子蓦的坚毅。
前方。
踩断枯枝的声音,越来越近。
抱着剑,徐牧冷冷打了个哨。六条大汉,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