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起了身,上下打量着徐牧。
“你便是徐牧?破狄将军赵青云,是你的兄长?”
“不是,一场故人。”
“既然不是,你好大的胆!敢来相送反贼!”
“将军,定然有染!”老吏补了一刀。
十几个营兵,冷冷地要围过来。
“断头之酒,一饮泯恩仇!只盼他来世走得端正,莫要再做贼人。敢问将军,何罪之有!”
“大纪朝承平盛世,莫非连一口断头酒,都不敢送。”BIqupai.c0m
木台上,奄奄一息的马六,听到徐牧的声音,两只血糊糊的眼眶,又渗出了血泪。
人群开始骚动。
几个等着人血馒头的老妇,想要厮打徐牧,被陈盛冷冷推开。
“我徐牧若是有染,又怎敢来这一趟。将军镇压叛乱有功,倒不如再成一桩美名,日后有人谈起,也定会夸赞将军。”
木台上的将军,微微笑了起来,抬了抬手,让聚过来的营兵散开。
“这一轮,且当看在破狄将军的脸面。”
旁边的老吏,还想煽风点火,被那位将军一瞪,急忙怏怏地退到一边。
野狗开始不耐,几个老妇一边嚎啕大哭,一边鼓起眼睛,紧张地看着刽子手。
徐牧捧着酒坛,两侧的四个侠儿,每人喂了一口酒。
最后,停在了马六的面前。马六扬起了血色模糊的脸庞。
“徐、徐坊主,大恩难谢,来、来生相报。”
“后悔么。”
“后悔个甚……来世还要干。这、这天下一脏,便要有人去扫。”
徐牧**发涩的眼睛,将酒坛捧到马六面前。马六哑笑了两声,将整个脑袋,埋入了酒坛口,咕噜噜地大饮。
他只觉得,他便如走马观花的过客,黑色的,白色的,都是一场看不透的风景。
“告诉哥儿,你原先叫什么。”
“小、小东家,叫马超。”
“我与你说过,是神威天将军,杀得敌人割须弃袍。”
“哈哈哈,吾记得了!”
徐牧颤着起了身,往木台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