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徐家庄所需要的。
“牧哥儿……田官头出来了。”
徐牧沉默转了身,远远的便看见,在官坊之前,老熟人田松正哈着腰,被一个胖官差揪着脸来骂。
骂到尽头,还赏了两脚,假装嬉闹一场,把田松踹倒在积水里。
往回走的官差,路过的行人,都在偷声发笑。
雨越下越急,瞬间湿了田松整个身子。
“驴儿草的,当年老子在边关,谁惹我了,我抽刀杀人的。”
“我自然信,当年的望州城,都知道田官头的威风。”
田松怔了怔,急忙抬起了头,一下子,整个人便蒙了圈,一双眼睛,禁不住缓缓地发红起来。
……
渭城深巷,左拐第三家的老酒肆。
将一条咬了肉的羊骨,丢出去打发了两条野狗之后。田松才抹了抹嘴巴,舒服地打出一个饱嗝。
“先前见到陈头领,还以为认错了人,却没想到,小东家真来内城了。”
徐牧淡淡一笑,举起酒杯,遥遥和田松碰了一个。
>他能理解田松这样的人,也曾挣扎,试图纤尘不染,但终归输给了大势。**蠹役,若是格格不入,公职的前途,基本也就到头了。
“小东家,当初那位官家小姐的事情——”
“已经过了,还需要谢田官头,带来了二百两的生意。”
田松干笑两声,“小东家海量,以后莫要叫我官头了,我如今,只不过渭城的一名小差。”
捧起酒壶,田松整个灌了几口,脸色一度涨红。连旁边吃着肉骨头的司虎,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“小东家不知道,跟着府官逃出望州的时候,我与那陈老头相熟,想带着他一起走,他不愿走,说要看着望州。”
“陈老头,那名敲章的老官差么?”
“陈姓,叫陈定边,听说是自个改的名,祈愿定边安国。”
徐牧没由来地心底一涩,又想起城头之上,老官差铁骨铮铮的身影,万千箭矢而不倒。
“那会上了马,我突然也不想走……但我鼓了好久的胆气,终究是鼓不起来。”
“小东家,我觉着我,便像个竖子鼠辈。听说陈老头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