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。
但在大纪铺路,所需要的公证和资源,又是一大堆,只能稍稍再讲了。
“司虎,莫急,还有时间。”
“牧哥儿,我想吃渭城老巷的羊骨肉。”
去渭城北,估摸着要在渭城休息一夜。这司虎,真是怕自己少吃了一顿。
尘烟漫漫之中,老马车带着二骑,四平八稳地往渭城而去。
……
掌灯之时,马车终于驶入了渭城。一路的奔波,再加上天气燥热,让同行的四人,都不免有些乏累。
托了周遵去寻田松,余下的,便都按着司虎的意思,去了老巷那边的羊肉馆子,先点了半条羊身。
羊肉还未滚香,周遵便已经骑着马,载着田松赶了过来。
“小、小东家。”
田松趔趄下了马,连身子也站不稳,若非是周遵赶紧扶住,估摸着都要摔了。
“田兄,这是怎的?”徐牧皱了皱眉。
此刻的田松,满脸尽是淤肿的伤口,一条手臂似乎折了,总是藏在袖子里。
连朴刀的刀鞘都不见了,只用一张又污又黄的油布裹着。
“田官头,怎的!”正在啃羊骨的司虎,也蓦然气怒,抹手而起。经过上轮的事情,在他的心中,田松便等同于老友了。
“哪个动你?你且说,我帮你揍人!”
“无事的。”田松哽咽了一句,摆着手,趔趄走入了馆子里。
田松不说,徐牧也不便追问。但大致猜得出来,应当是官坊那边的事情。
“田兄,若是不嫌弃了,便弃了公职,来我的庄子里,月俸不会少。”犹豫了下,徐牧试探开口。
和司虎一样,这一刻,他也把田松当成了边关老友。上一轮的杀榜,没有田松的帮忙,那道坎会很难过。
“公职弃不得,若非如此,我便不会拼着罪身,去做个小官差了。”
“我父便是官家的,死于一场剿匪之中,我从束发之岁开始,便想着吃一份官家粮俸,带刀抓贼,保国安民。”
“但以前,好像走歪了的。”
嘴巴开裂,一时张不开。田松便在酒碗里浸了双筷子,让酒水顺着筷子,滚入他的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