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米商,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。
“听我讲。”吐掉茅草,常四郎抬起目光,看着车轱辘碾出的泥印子。
“大纪是只病犬的话,异族便是头凶狼。不过从哪方面说,我都不想异族入主中原。”
“或许会议和。”徐牧犹豫了会开口。
“你傻啊!哪怕议和,三两年后凶狼越壮,病犬越弱,没指望的。”
“我先前就与你说了,这烂了树根的,没几年奔头的。小陶陶要救国,怎么救?当然,办法是有的,除非他改朝换代,自个做了皇帝,再把整个江山社稷都洗一遍。”
“不过,依着他的脾气,不用想,哪怕跪死在金銮殿前,也不会望一眼龙椅。”
“乱世忠臣……向来下场都不好。”
常四郎叹出一口气,目光一时微微委顿起来。
“去吧,路子怎么走,是以后的事情。做黑还是做白,我也懒得拦你了。这一轮,便当还了我人情。”
常四郎搓了搓胸膛,“带人去到千里外的老关附近,见着一片梅子林便入几里,在那里,我给你留了八十个侠儿,跟你一路去边关,以后怎么调度,便是你的事情。”
徐牧怔怔抬头,看向常四郎,目光里尽是不可思议。
“莫猜了,你猜不透的。死在了边关,你的庄子,我替你看着。”
徐牧沉默点头。微微想通了,侠儿起事斩皇朝,若是没有幕后,那才叫一个奇怪。
常四郎叉着腰,吐了口唾液,才意犹未尽地上了马车,连告辞都懒得说一声,便让常威调转车头,离开了官道之前。
“牧哥儿,怎的一个个都跟闹鬼似的?”
不仅是司虎,连徐牧此时,心头也颇有无语。
“回庄吧。”
>“牧哥儿,我们是不是要去边关打狄狗了!”
“是。”
“我要杀十个百夫长!千夫长!”
“还有都侯。”徐牧补了一句,语气沉沉。
“牧哥儿,都侯是个甚?”
“狄人将军。”
“哈,那我多杀几个!”
“好,到时候,哥儿给你掠阵!”
两骑人影,在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