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钟面前,另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,跟着颤声开口。
“卢公子,这次的法儿,应当是没问题的。从官道过去,去马蹄湖的路子,便只有那么一条。”
听着,卢子钟难得露出笑容,指了指面前的人。
“你背主求荣了。”
“卢公子说笑,他一个酿酒的狗夫,也配做我的主子。莫看他一副清高模样,实则也是假仁假义,是一个脏人。”
“我听人说,你有个糟糠妻,尚在庄子里头,若是溃军杀过去,岂非要把她糟蹋了?”
“那便是个**人,我当时买来做奴的。”裹着袍子的人,声音嗤笑,“卢公子不知,那**人每夜都要被我打骂一顿,第二日起来,便又乖乖去种佃田。”
“你这模样,不像个书生,约莫是、是一个衣冠禽兽。”
对面的人顿了顿,开始捂脸发笑。
卢子钟也露出阴阴的笑容,抬了抬手。
在他身后的卢元,急忙从怀里取了两包鼓鼓的银子,丢在了对面人的怀里。
“你便去吧,里头有五千两,二千两你留着,三千两买了那个裨将,便按着你的法儿,把溃军赶去马蹄湖。”
“记着了,莫要暴露我的身份。”
>“卢公子也请记着,明年入仕户部,替我引荐一番。”
“好说了。”
裹着袍子的人,转身便下了马车,走出没多远,卢子钟又急忙探了头。
“再讲一遍,莫要暴露我身份。”
收回了头,卢子钟依旧惊魂未定。
“三叔,这法儿能成么?”
“子钟啊,你也知道,我当年差一些要做首席幕僚的,以我的判断来讲,这法儿,当无问题的。”
“三叔,上次你便说错了。”
“子钟啊,我那会是等得发困了,才漏了一策。”
“三叔,再有下次,我也抽你了。”
“子钟可记得,那年你八岁,我给你买了三十串糖葫芦。”
……
没有理会马车里,那对叔侄的极限拉扯。尤文才脚步走得很快,巴不得即将到来的那批溃军,立即窜入马蹄湖。
“满嘴仁义,也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