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治完丧事,徐牧并没有入宫,日日称病,连早朝都没去。皇宫里的袁安终归是心神不宁,派了好几轮的人过来。
“陈长庆呢。”
“躲在皇宫里,原先的三千铁卫,又多加了二千的营军。”说着,曹鸿脸庞自责。
“主子,是我等无能。”
“怪不得你等,这真躲到王八壳子里了。”
“主子放心,去请的人,今夜便该来了。”
徐牧微微点头。刺客是曹鸿派人打听到的,听说花了七千两的银子。
“还打听到什么事?”
“新帝似是变了很多,先前跟着侯爷的时候,我见过他几次。待人待物,都是谦逊得体。为了灾民的事情,昨夜杨御史入宫求见,新帝却置之不理,杨御史跪了一夜,整个人昏了去。”
“他是个善于表现的人。”
曹鸿苦笑,“不敢瞒主子,侯爷选他的时候,也曾考虑了许久,但那会,侯爷已经时日无多。”
“若是先前的那个幼帝,和袁安一比,袁安确实算得不错。”
“所以,侯爷才让主子去辅政。”
“扶不了了。”徐牧冷冷抬头,“哪日去侯爷的坟头,我再告个罪。”
“主子想——”
“日后再与你讲。开春在即,随着北狄人的叩关,内城一带只会更加混乱。曹鸿,我若是离开长阳,虎堂会跟着么。”
“既然认了主子,便会生死愿随。”
“好。”
徐牧难得露出笑容,袁陶留给他最大的收获,不仅是斩奸相的名声,还有这四千的虎堂死士。
>“主子,人来了。”在外头,另一个虎堂死士传话而来。
“让他入屋。”
先前便和曹鸿商量,请刺客入长阳,杀死陈长庆。
不多时,一个有些瘦弱的人影,一边抹着额头的汗,一边挑着豆腐担子走了进来。
徐牧怔了怔,在旁的曹鸿也怔了怔。
“曹鸿,无错吧。”
“主子,应当是他……天下第一刺客,白褚。”
入屋的豆腐汉,笑着卸下了扁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