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去了多少人?”
黄道春突然微微一笑,指着前方,“我一下想明白了,小东家这是在瞒天过海啊。只可惜,我深知算灶之法,十人为一灶。今日的灶烟,应当也是对的。也就是说,士卒并没有减少。”
“还有八千的民夫。”
“民夫不会同灶,也不会离河州太近,可以忽略。”
黄道春脸庞好笑,“小东家假装用暗度之计。让我等以为,他在慢慢将兵员调去西面,再次进入望州腹地。”
“这若是真的,问题就大了。”
“并非是真的,我说过了,我深知算灶之法,既然灶的数目没有减少,那就是说,营地里的兵没有少。他确是个聪明人,只可惜碰见了我。”
“那我等怎么做?”
“他想诱我等出城,但终归是蠢了些。赵将军放心,我心中已经有了良策。”
……
营地里,司虎涕泪横流。
“牧哥儿,我当时真的很小心了。那一截截树桩分明都会动,跑到我的脚下,我明明都看着落脚了。”
徐牧**额头,在考虑着要不要实话实说,毕竟也算立了功。但想想还是算了。
还好当时拦着了……没让立什么鬼的十张军令状,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真不好收场。
“牧哥儿,我明日再去定然会小心。”
“明日不去。”
“怎的?”
“明日做其他事情。”
那位在河州的北狄第一智士,徐牧猜测,约莫是有几分小聪明。但这种小聪明,实则是很讨喜的。
毕竟,聪明反被聪明误的**,古往今来可太多了。
“小东家,还剩两天了。”
“我晓得。”
望州血战未休,若非如此,徐牧也不会用这等险计。只希望,老将廉永能带着老卒营,多撑一些时间。
……
望州城头。
一拨接着一拨的飞矢,即便在黄昏入夜之时,依然呼啸不停,交织成一张张密麻的箭网。
将身子缩在女墙下的老卒们,耳畔边除了飞矢的呼啸,便什么都听不清了。
仿若死寂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