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不及暮云州的水军。
但这一场,徐牧要打的,并非是正正规规的水战。
“牧哥儿,现在作甚?”等裨将离开,司虎才闷闷地开口,“牧哥儿你知晓的,我是要冲入敌阵杀敌的好汉。”
“放心,会有这机会的。”
贾周半计,加他的半计,刚好合二为一,布下一场死地无生的杀局。
“乱石穿空,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江山如画,一时多少豪杰……”
“牧哥儿在念甚。”
“司虎,你听不懂。”
“那我吃馒头去。”
徐牧走前几步,沿着四扇弩窗,沉默地看向外头的江景。弩头的位置,刚好有了转动的距离,足够变换平行的方向。
这应当是陈打铁最好的礼物了。
至于喷火的油柜,若非是敌船靠近,徐牧不想动用。这东西,一个不慎,极有可能把自家的船都点了。
真正的杀局,属于五百水鬼。
“东家,还是东风。”弓狗走近,凝声开口。
春天起东风,再正常不过。至少,不用像诸葛武侯那样,费尽心血地借一场东风了。
“长弓,继续登高来看,若见着了信号,立即回报。”
弓狗点头,急急又往前走去。
>……
“军师,稍坐。”
几个护卫寻来树桩,放在贾周的身后。
“敬谢。”
贾周喘出一口气,拄着木杖,艰难地坐了下来。
这里是浮山的制高点,足够他目测整个战局。
“信号箭可在。”
“军师放心。”
贾周点头,身形微微变得端正。很多时候,他都是个平静的人。平静地教书,平静地伺候卧榻的妻子。
直至妻子死去,他葬了之后,一把火烧了屋头,至此走向天下。遥想当年,他诲人不倦,却终归,终归胜不过满世道的污浊。
“军师,见着暮云州的战船了!”有斥候急急骑马来报。
贾周稳稳而坐。
“军师?”
“莫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