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文,造桥的事情如何。”
“蜀南的好汉子,动作麻溜,进度很快。派出去的工匠,也已经按着主公的意思,开始垒砌桥墩。”
“另外,昨日有批内城逃来的难民,安排入了郡县,另有近千人的青壮,愿意从军。”
“主公。”于文变得欲言又止。
“于文,有事便说。”
“主公,我等这些人,实则来自五湖四海,真正的蜀人,在军中不过三千。昨日有个吃醉的小商户,骂我等是外来强盗——”
这件事情,徐牧已经有考虑到。古时对于乡祖之类的情结,极为看重。
所以,在蜀南地里,即便穷困不堪,但只要还活得下去,都会愿意继续跟着窦通。
反观他们,确是像外来人,伸手捞食的。但又恰恰如此,若是不背井离乡,根本活不下去。
具体的解决办法,徐牧的心底,实则已经有了对策。但这些事情,只能等到有一日,全占了蜀中十三郡,再来施展。
>“于文,多注意些,若有人再说这等话,重惩不饶。”
“今日起,通告各营人马,以及入蜀的庄人家眷,即入乡随俗,不管是节庆或是习惯,暂用蜀地的风俗。”
于文稳稳抱拳。
还想再说两句,冷不丁的,徐牧一转头,便听见了江边的欢呼声。
“盛哥儿回来了。”
“东家,盛哥儿回来了!”
“于文,且去。”
徐牧理了理脸色,由衷地露出笑容,往江岸的停靠的几艘商船,抬步走了过去。
没记错的话,当初认识陈盛的时候,还是跟着他在望州讨命的小马夫,一转眼,便成了他的后勤大将。
“东家。”陈盛眼睛有泪,吊着空荡荡的一条袍袖,直直走到徐牧面前。
“盛哥儿辛苦。”徐牧露出笑容,缓缓抬手,捶了下陈盛的胸膛。跟过来的司虎也要捶,被直接推开。
“东家,不辛苦的。”陈盛呼出口气,“这一轮的走货,如东家所想,走俏得紧。还没去到暮云州,便售了许多。”
“盛哥儿,侠儿军不是还在暮云州么。”司虎难得插了一句。
“打仗又不是富人的事情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