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阵里,一个个的士卒,愤怒扬起了脸庞。窦通早已经满脸战意,垂下的手,紧紧握成拳头。
“若有一日,家中有子长大,入得学堂,吃着稻米。他定然会笑着对别人说,你瞧,这是我父打下的江山!”
“本将只问一句,这生死一轮,可有人敢随本将入蜀!”
徐牧收住声音,静静抬起头。
“攻入蜀中!”窦通第一个怒吼。
“攻入蜀中!!”无数的将士,也跟着怒吼起来。
“听本将令,各路大营,迅速奔赴巴南山!”徐牧抽出长剑,怒指巴南山的方向。
“富贵无种,若有挡路者,便以长刀破之!”
“行军——”
雨幕中,诸多的裨将,开始举刀长呼。
……
“军师,雨水大了,莫要沾身。”白鹭城的楼台上,樊鲁小心提醒。
贾周沉默地退后两步,转过头。
“樊鲁,主公出发了?”
“先前来了斥候,说大军已经奔赴巴南山。军师勿要担心,主公文韬武略——”
“主公敢如此布阵,定然是胸有成竹。但入蜀中的路,不仅是一个巴南城。攻下巴南城之后,尚是危险重重。”
“现在,只期望凉州那边的援军,莫要生出意外。”
“军师已经布下妙计,凉州那边,当无问题。”
>“利益使然尔。主公起于微末,这一路,走得太艰难了。”
樊鲁沉默。
从辞去宰辅开始,他一路跟着徐牧拒北狄,入蜀州,当然也明白其中的艰辛。
“这天下间,终归有一类人,敢推山渡海,注定要名动天下。”
“去吧,吾主。”
……
踏踏踏。
蜀南湿漉的山林之间,一支缓行的长伍,如蜿蜒的游蛇,借着雨天和老林的遮掩,离着巴南山越来越近。
“魏小五,停旗。”
湿漉的徐字旗,登时巍然不动。
游动的长蛇,不多时,便慢慢地停了下来。
徐牧抬起头,看着不远处巴南山的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