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追随的五千余人,已经士气尽碎,臣属之间,无信任可言了。
司马修不言,神情里涌出一丝难过。他抬起头,看着面前越来越多的将士,不断朝他靠过来。
“啊!”
这时,那位箍着司马修双手的凉州裨将,忽然一声嘶叫,松脱了手,痛苦地瘫倒在地。
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喉头已经被咬碎,鲜血泊泊渗出。
一头满嘴是血的沙狐,护在司马修身前,冲着那些围过来的凉军,不断低语嘶吼。
“玖。”司马修平静开口。
沙狐又吼了两句,才跳入了司马修的怀抱。
“我司马修,到底是寻了个好徒子。等韦秋回来,尔等便告诉他,哪怕擒了我戴罪立功,徐布衣也断不会放过他。”
抱着沙狐,司马修咳着站了起来。转头间,看着还没熄灭的篝火,连着枯柴都烧成了焦炭。
他叹息一声,踏步往前走去。
“军师去哪?”
“我去会会那位老友吧。”
“军师在蜀州,莫非还要后手?”许多凉州将士,瞬间变得大喜。
>司马修不答。
四面合围,士卒哗变,唯一的徒子,也不顾恩义了。
他突然发现,这一生的所学,终究是浅薄不堪,无法辅佐明主,于乱世开辟一方新朝。
踏踏,这时,到处都是乍起的脚步声。
“军师,蜀人来攻!”无数凉州将士,大声惊喊。
司马修没有回头,撑着身子,抱着沙狐,艰难往前走。不多时,在他的身后,便响起了厮杀以及惨叫的声音。
“老师,莫非你还有后手!”韦秋在后,也跟着急喊。
“无了,就义吧。”
“我韦秋天纵之才,还未跻身天下五谋,还未辅佐凉王开辟新朝,我、我如何甘心啊!”
司马修惨笑起来,继续往前走。直直走到了一处山岩之下,约莫是累了,他才抱着沙狐,咳了几声,慢慢席地而坐。
“玖,你入林吧。”
沙狐似懂人性,跳出了怀抱,却没有逃入山林,反而是护在司马修的身前。
那一年的戈壁大漠,一个求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