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,他听过不少陆休的事情。国破山河碎,偏偏是这样的人,并没有称王聚兵,而是死守定北关,抵住关外的胡人马匪。
在先前,定州离得太远。若非如此,徐牧早就想办法,将陆休纳于麾下了。
“多谢主公。”
“长令,你喊我……主公。”徐牧的脸色,隐约间有些激动。这位定州之虎,早已经如雷贯耳了。
旁边的贾周,跟着走来,脸庞也难得露出了欢喜。
“尝闻定州之虎的威名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“毒鹗先生谬赞。”
陆休呼出一口气,一路赶来,五六日的路程,但他见主心切,只用了四日多的时间,便赶到了令居关。
“长令,入座。”
陆休再度回礼,稳稳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长令,若是无错的话,你我是第一次见面。”
当初拒北狄,途经定州的时候,陆休刚好带兵出关,两人并没有照面。
>“神交已久。”陆休开口,脸色间涌上一丝悲伤,“不瞒主公,老侯爷曾给我留了书信。”
“书信说,若有一日,主公有雄主之姿,便让我领着定州军民,并入主公麾下。主公这一次伐凉,已经是大势所趋,吾陆休拜主心切,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。”
听着,徐牧心头感动。
不管是小侯爷,还是祖爷李如成,这两位救国侯爷,总是能给他,留下一腔腔的热血,一次次的福利。
“吾得长令,乃天大之喜。”
“长令,你我以茶代酒,共敬老侯爷一盏。”
“理当如此。”
这位靠着战功擢升的白发侯爷,终其一生,并没有辜负中原。在定州留下的将士,组成了血肉长墙,国破山河碎,却依然死守定北关,不退不让。
祭完酒。
一时间,在中军帐里,徐牧和陆休的关系,仿佛更加亲切起来。事实上,陆休可以有第二个更好的选择,譬如说常四郎。
但陆休,依然选择了蜀州。
“长令,我表你为定州抚远大将,依然留在定州,主理大局。另外,定北军的军饷与粮草,从今后起,便由蜀州供应。等平定了凉地三州,我会再入定州一趟,见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