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打算回内城贺岁,常四郎留在了易州前线。和他一起留下来的,还有那位向来倚重的老谋士刘季。
打开信卷的时候,这位老谋士沉默了许久,才无力地垂了手,将纸信抛在了案台上。
“怎的?”常四郎古怪地取了信,也看了一轮。只看完,脸庞也露出震惊之色。
“子栋遇刺身亡。”
>聪明如常四郎,一下子想到了什么。他看着面前有些失神的老谋士,不敢再用半点调侃的语气。
“仲德,你当明白,这是妖后的挑拨之计。杀了子栋后,若是和小东家有了嫌隙,便是中了圈套。”
往小了说,以后大家难做老友,见面打个招呼都要小心翼翼。往大了说,若是处理不好,内城的黑甲军退出天下大盟,以后各玩各的。
“子栋啊,我的老兄弟!我一定杀到沧州,取了妖后狗头,替你报仇啊。”常四郎立即嚎啕起来。
哭喊间,明显要将矛头,调向沧州那边。他可不想,自家的老谋士,对小东家生出什么不满。
“主公,我都明白。”久久,刘季才叹出一口气。
“我儿刘渠,素无大才,偏心比天高。这一次抢着去做使臣,原本是想立功的。却不料,在恪州遭了妖后毒手……我自知,按理说是怪不得徐布衣。但不管如何,这使臣先会盟的事情,是他提出的。”
“仲德,你若是心里不舒服。哪日我把他喊来,你揪着他打一顿。他若是敢还手,我立即抽他,连那头老虎也抽了。”
老谋士一阵苦笑,他何尝不知,自家的主公,不过是劝慰他。
这天下大势,已经慢慢明了。于公于私,霸业要想更进一步,这慢慢浮出水面的妖后势力,便是过不去的坎。
“主公放心,大势之前,我不会赌气。”刘季收回委顿的神色,“但我有句话,提前先说。若有一日,西蜀挡了主公的路,还请主公,勿要再念旧情,立即剿杀西蜀势力。”
“并非是公报私仇。主公可见,徐布衣起于微末,到如此,已经是六州之王。若主公不想做恶人,可由我亲自操刀,替主公斩碎这绊脚石。”
“仲德,到那时再说,莫急莫急。”
“主公勿要推脱。”这一次,刘季言辞认真,“我儿之死,到时候可作为伐蜀的旗号。便说徐布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