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师仁并没有如此,而宁愿用传信的方式,提防会有人反盟。当初的东陵盟,便是被反盟势力,毁了第一拨的强攻。
“主公,盟令来了!”
“我知晓。”
徐牧站起了身子,面朝着前方的襄江。
“马毅,我交待的事情,你都办好了么。”
“主公放心,都办好了。”
“既如此——”徐牧抽出长剑。
楼船高台上,魏小五也开始扶住了徐字旗。
“听我军令,全军渡江,直取恪州!若有相挡,恭请列位将士,一往无前,奋勇杀敌!”
“领令!”
早已经列成水阵的战船,随着令旗的传下,顺风鼓帆,以长墙式的冲锋,往恪州方向杀去。
头列的二十艘盾船,在增了船帆之后,速度也不逞多让,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,往前怒吼狂奔。
……
>恪州江岸,一员沧州大将,在得知敌军盟令已下,沉默了会,忽然转身跪地,冲着皇宫的方向,连着三拜。
这世上,最难还的便是知遇之恩。
若无太后,他只不过一个罪臣家将。没有提拔,没有俸银,连妻儿双亲都会饿死。
跪拜完,林铜冷冷起身。那日从皇宫出来,他便已经明白,这一轮,即是赴死。
整个沧州,最后不到三万的水师,如何在江上,挡住浩浩的盟军。无非是一场拖延。
“登船。”
林铜咬着牙,再无半点眷恋。
“林将有令,水师登船,迎战反贼!”
……
离着冲岸,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。
战船在乘风破浪。
北路的大军人马,包括原先的四万多水师,还有常威带过来的两万多人。共计近七万的人马,已然是兵威势大。
但此时,坐镇主船的人,并非是徐牧,而是马毅。在马毅的身边,另有一袭金甲人影。
当然,这并非是他的主公。
他的主公,已经分了船,在离岸几十里的地方,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“马将军,这身金甲,我穿的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