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幸的是,在河州后方不远,他曾经留了一个后备营,约有万余的人马,到时候可先去帮着守城。
老谋士沉默了会,终归没有相劝。
“主公,此时,便需要一员能坐镇河州的大将。”
“派小东家去?”
只说完,常四郎一声叹气,“如今的小东家,已经是西蜀六州的王了。而且,他尚在攻伐沧州,如何分得开身。”
“不过,这事儿,我定然要询问他——”
没等常四郎的话说完,此时,忽然有一个信使,急急走了进来。
“主公,红翎快马,西蜀密信。”
“拿来。”
常四郎脸色一怔,急急将信拆开。只看了一会,整个人的脸色,一时变得精彩无比。
“仲德,先前的时候,小东家猜出了一二,已经遣人去了。他的意思,让我多派几个监军大将,共同守卫河州。”
“谁?”
“与我一般,同是状元郎。”
“跛人东方敬!”
“正是。”常四郎仰着头,吁出一口长气,“我大抵是明白了。当初小东家来河北,便问过常九郎的事情。后来我听常威说,小东家也问了他不少。”
“难道说,他一开始就怀疑常九郎了?哪儿来的证据。”
常四郎摇头,“并不是,他是担心河州。仲德你不知道,小东家命途的转折,便是当年领了小陶陶的命令,百骑入边关。然后,又因为北狄叩边,弃了宰辅之位,毅然决然的,领着大军北上抗狄。”
“他这样的人,心里一直装着河州,望州,雍关。老将廉勇病老,是我的心病,又何尝不是他的心病。”
“我猜着,他和廉勇之间,或许还有联系。但这些事情,因为常九郎的缘故,他不好和我说……不过,这一回,他算是赌对了。”
“跛人去了河州,短时间内,应当能守得住。”
“小东家大才!”
“真他娘大大的才!”
……
去河州的路途上,三四辆马车,正碾起漫天的烟尘,往河州的方向急急赶路。
“小军师,已经不远了。我听说,河州大祸,庆幸是残兵回了本营,狄人并未攻下河州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