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嫌疑,安到我的头上,便能继续匿身在黑暗中,伺机而动。”
“这天下间,常四郎算一个,还有谁,能将米粮的生意,卖到整个天下?”
即便是现在,常老四也不怎么卖粮了。反倒是粮王,生意越来越过界。
“还是那句话,不管怎么看,我约莫是最符合粮王的背景……但蜀王,若我真是粮王,在曾经之时,又何必一次次的……帮助蜀王你。我将恪州商行,收集到的六成盐铁,都送入了蜀州!”
黄道充颤着身子,痛得不断打抖。
“并不相瞒,相比起其他的势力,西蜀……便是我押宝最大的。我的嫡子黄之舟,下任家主的继承人,尚在成都。”
“黄家主,言重了。”徐牧叹着气。这种时候,若黄道充不来,基本就坐定了粮王的事实,但偏偏,人家老黄敢来,还捅了自个一刀子。虽然有苦肉计的嫌疑,但字里行间,确有几分道理。
但……徐牧并未尽信。
“蜀王。”黄道充咬着牙,“明日起,我恪州两万大军,可分出一万,听从蜀王的意思,赶去陵州驰援。”
“吾黄道充,愿自证清白。”
“黄家主大义。”徐牧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老熟人。在心底里,他更是希望,自己猜错了。
当然,以他步步为营的性子,如今面前的黄道充,他最多只信三分。
“那么,便等黄家主的万人大军,会师之后,便一起赶赴陵州,剿杀唐五元。”
“愿随蜀王!”
只说完,黄道充的脸色,苍白到了极致,猛然间栽倒在地。惊得几个黄家护卫,急急跑来,将黄道充扶回了船上。
“六侠,你怎么看。”只等人影走远,徐牧才皱眉开口。
“那刀刺得很准,若是一柱香内无法止血,必死。不过……我是个侠儿,时常在江湖走动。这种法子见过很多,叫赌命。穷途末路之时,以命相赌,若是赢了,便有了回天之力。”
“六侠,我的意思是……你觉得,黄道充是粮王吗?”
殷鹄犹豫了下,苦涩抬头。
“舵主,我也看不清了。”
席地而坐的徐牧,久久无言,直至最后,才让殷鹄走近,在殷鹄的手掌上,写下了一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