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一辈子的劳碌命,连子嗣都不敢留,到头来,依然是救不得这烂王朝。有一日去了黄泉,小东家你信不信,我定要指着鼻子,臭骂他一顿。”
“常少爷,侯爷的风骨,千古无二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……唉。”
一声浓浓的叹息,在徐牧面前响起。
“孙勋,去取酒。”徐牧回头,唤了一句。
可没等孙勋把酒取过来,常四郎已经醉倒在案台上。
常威努了努嘴,“明明在长阳的时候,少爷喝酒都要度量,怕喝醉了有人刺杀。但来了小东家这里,便不管不顾了。”
“他相信我。”徐牧沉默吐出一句,解下了身上的大氅,盖在常四郎的身上。
未来的事情,谁都说不清楚。但不管如何,这份老友情谊,徐牧不想舍去。
……
翌日,清晨。
宿醉后的常四郎,扯着袍带儿,打着哈欠走了出来。
>“喂,去给爷打盆热水。”
在王宫门前的孙勋,撇了撇嘴,又看了看徐牧,急忙屁颠颠往外走去。
“怎的,舒服些了?”徐牧面色无语。
“好歹是两个割据诸侯,天下数一数二的,你可真放心啊。昨天晚上,我都准备安排刀斧手了。”
闻声,常四郎抬头大笑。
“哪怕我的族人,我的军师,他们要杀我,我或许会信。但你徐牧,根本不会杀我。”
“这也是老子,为什么敢在你的地头,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。”
“老子信你,就像信小陶陶一样。”
常四郎满不在乎,“蜀州这地儿不错,哪日不打仗了,和你去外头的青山,带上几个花娘,去打狍子烤着吃。”
“卖米的,带上我?”刚走进来的司虎,听到烤狍子着词儿,眼睛都冒光了。
“带上傻虎,还有我家的小常威。”
常四郎说着说着,声音一下子慢了下来,不知为何,语气变得有些寂寥。
“小东家,小心一些。”
“小心什么?”
“粮王。”常四郎喝了口茶,继续开口,“你要想一个问题,我常四郎是何等聪明的人,为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