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打下江南,很多事情还需要筹备,其中,西蜀六州半的安定,当排在首位。”
不管是粮王的事情,还是殷鹄去西域,皆算是西蜀安定的重中之重。
……
内城长阳,纪朝旧宫。
常四郎斜躺在龙椅之上,饶有兴致地微微昂头,看着前方舞姬曼妙的身影。约莫是有些醉了,此时,他的脸色醺红得厉害。
今日之内,在王宫里,至少来了七八拨的大小世家,有探风的,有劝谏的,还有敬献舞姬的。
在最中央的那位舞姬,刚巧,便是一个世家送上来的,算得上是国色天香。
“常威小子,来走一个。”常四郎醉醺醺地转头。
只可惜,在旁边坐着的常威,憋着一脸的气,应了声后,仰头将面前的酒直接喝光。
“你怎的?皮子又痒了?”常四郎骂骂咧咧,将酒盏重重搁下。
“少爷要知……知耻后勇。”
“学个词儿都学不全,你就莫要讲话了。”常四郎沉着脸,将面前的案台推翻,这模样姿势,像极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。
“下去,都下去!”
只走了几步,常四郎忽然又转身,看向场中央的那位舞姬。
“你留下侍寝。”
场中的那位舞姬,即便遮了面纱,也隐约能看得出欢喜的模样。她纤手一抱,激动地跪下磕头。
……
“收到消息,云英今夜要侍寝。如此一来,在常四郎的芙蓉帐里,定能探出个一二。”
>楼台上,坐着的一个富商,脸色带着不舍。
“还未享用,先便宜了别人。”
“主子,大事要紧……”
“用不着你教。”富商伸了个懒腰,“我一直觉得,常老四最近的模样,有些不对劲。不管如何,总该要探一探。”
“主子,刘仲德那边……若不然也派个人去。”
“先莫动他,我再想想办法,看能不能收买。这位九指无遗,算是个大才,虽然年入古稀,但若是能为我等所用,亦算一场盛事。”
“主子,收到情报,怜公子也要来长阳了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