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毒鹗军师在,他定然会冷静地下令。吾樊鲁,跟随毒鹗军师最久……今日,便也学一回。”
“传我军令,以信号箭为号,所有藏起来的火舫,以最快的速度,撞向东陵水阵,若有撞到主船者,等回了成都,老子亲自在主公面前,给他请赏!”
“另外,我等……恭送友军。”筆趣庫
周围的蜀卒,皆是脸色坚毅。在樊鲁的命令之后,一个校尉搭弓引箭——
咻。
不多时,一支信号箭掠上了天空。在黑暗的夜色之下,一下子炸了开来。惊得不远处食腐的水鸟,成群结队地拍翅飞走。
……
“怎的?”抬头看着信号箭,康烛脸色一惊。这一次攻伐,他并未有任何的后手。为了打赢西蜀水师,已经是背水一战了。
不是己方的,那就只能是蜀人的。
大惊之下,顾不得身上的伤,康烛急急站起了身子。
只可惜,没等他传唤旗令。一瞬间,在他的面前,到处是烈火熊熊,才芦苇荡里冲出来的火舫,已经烧得浓烟滚滚,正朝着整个东陵水阵方向,疯狂扑来。
“并非顺风,射杀火舫上的西蜀舟师!旗令!”
没有鼓帆,那只能是西蜀的舟师在划桨。
在康烛的命令之下,以主船为中心,附近的十余艘楼船上,到处都是贴近船壁的东陵步弓。
急躁的擂鼓声,一下子又乍然而起。
“射——”
一个个的东陵裨将,声若惊雷,长剑指去冲来的二十余艘火舫。
呼呼呼。
四周围的火光亮堂之下,密集的飞矢,开始循着各艘火舫的方向,如雨点一般打落。
即便穿着袍甲,不少的西蜀舟师,在箭雨中纷纷坠江。但只要未死,手还能动,都咬着牙,用尽最后的气力,疯狂划着火舫。
“这些蜀人疯了!”一个东陵裨将大惊,换作以往的时候,几拨箭雨下去,极大的可能,会将敌船逼退。
却不曾想,面前的蜀人,一个个的,分明是生了死志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老子樊鲁,与尔等同死——”箭雨之下,一艘火舫之后,樊鲁举刀怒喊,双目圆睁。
却不曾想,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校尉,抬腿一脚,将他踢入了江水里。顺带着,还抛了一串的干葫芦。
樊鲁惊了惊,抬头刚要骂。
“樊将军,你便不去了,这事儿,我替你来做。”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