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虎还在喋喋不休,拉着陈盛,说着昨天的羊肉宴。诸葛范还在昏昏欲睡,除了偶尔吃些干粮,整个人似是疲累无比。
为此,徐牧特地下马,去询问了一番。
“老了,犯困打盹。”诸葛范摆着手,重新闭目昏睡。
徐牧沉默了会,交待同乘的小裨将,务必多照看几眼。
等重新上马,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天空上的云色,又变得隐隐昏黄。在大漠里,早晚气温相差极大,夜里赶路,只怕要被冻死。
“晁义,找个地方扎营。小心些,莫招惹了狼群。”
“主公放心!”
随行的骆驼和马,重新围成了圆字。骆驼在外层,马匹在内圈。风沙呼啸之下,营地里升起了朵朵的篝火。
巡逻的百余个蜀骑,披着厚袍,只在方圆几里的位置,来回驰骋。并非是懒惰,而是去得太远,若是迷了路途,很难赶回来。
徐牧盘腿坐下,就着篝火烤了烤手。司虎在旁边拿着一把刀,不断挑着火堆里的烤薯。
“主公喝口热水。”陈盛扭了扭脖子,拿着一碗热水,递给了徐牧。
“陈盛,你诸葛大爷呢。”
“先前我还送了吃食,但还在睡……我总觉得,他心底有事情,又不愿说。”
若是没事情,留在成都做个老酒鬼,岂非更好,何必千里迢迢的,跟着跑来西域。
“陈盛,可听到狼嚎?”
“听到了,怕个卵。主公莫忘,当初我们在四通路那会,也是打狼的好手。”
徐牧笑起来,拍了拍陈盛的肩膀。这一路,他很庆幸有这些老伙计,陪着他慢慢熬下了半壁江山。
“那年的时候,我双臂还在,射箭比虎哥儿还准,我就这么一拉弦……咦?”筆趣庫
陈盛还没说完,整个人被揪了出去。
等徐牧惊愕抬头,才发现诸葛大爷,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走了过来。
司虎恼怒抬头,瞪着诸葛大爷。徐家庄夺食双煞的恩怨,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傻虎,我那骆驼的褡裢里,还藏着半个烤羊腿。”诸葛范说。
司虎瞬间欢喜,立即变了脸色,屁颠颠地跑了出去。
徐牧有些无奈,脱了身上的大氅,起身披在诸葛范身上。
“怎的,有话和我说?”
“你以为呢。”诸葛范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神色,没好气地开口。
“那你讲吧,大老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