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到一哨。我去年来过一轮,约是五六十人。”
“黄公子的意思是?”铁刑台首领,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。
“一个不留地杀光,再易了蜀人兵甲,扮作烧炭兵,从山峦外的通道,绕出蜀州,再想办法返回北渝。”
“好!”
黄之舟身后,几十个铁刑台的人,脸庞上都涌出杀气。
“既已心决,便如此袍,从今日起,吾黄之舟,与西蜀再无任何瓜葛!”
锵。
黄之舟抬剑一挥,将一截袍角,干净利落地削断。
“列位,检查刀器箭壶,这一回,我与列位,共杀蜀人!”
约莫是声音太大,一时间,将那位染疾昏迷的小书童,一下子惊醒过来。
小书童踉踉跄跄,脸颊上还留有泪痕。自家公子背叛西蜀的那一刻起,他就跟着一路劝了。
只可惜,没有任何的作用。
“公子,公子请回成都好不好?”
铁刑台的几十人,都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。
黄之舟身影不动,如同一尊雕塑,孤独地立在山风中。
“公子啊——”
跟了黄之舟九年的小书童,趔趄跑到黄之舟身后。
黄之舟并未转身,闭了闭目,一只手,慢慢垂到剑柄。
锵。
剑光一闪,小书童捂着被割开的喉咙,咳着血,软绵绵地倒在黄之舟的身后。
四周围的铁刑台,顿时间,发出一声激动的高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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