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读书之时,曾读过一则怪闻。北面一巫匠,擅使厌胜之术,只需一日时间,藏起镇物之后,便能下咒于人。轻者浑身长脓,重者遇劫而亡。”常胜脸色犹豫,“我原先,是不信这种鬼怪神力,但细究之后,发现确有其事。厌胜之术,与南方的巫蛊之毒,当有一番晦涩道理在。”
“于是,我托人去了燕州外的洞犊,寻了一个厌胜师。只需接近,便算有了机会,能布下镇物,施以厌胜术。若是刺客,哪怕强如当初的武奴,西蜀重重保护之下,也不可能会成功。但这种鲜有人知的东西,却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“但军师,这东西……徐布衣身边,可是有不少的暗卫,还有像殷鹄那样的智囊,不见得会成功啊。”
“西蜀重要的人,譬如先前的毒鹗,还有跛人,都会有暗卫保护,这无可厚非。”常胜表情冷静,“但终归有法子的。徐蜀王那里,自然是不可能。但能坏掉西蜀大势的人,并非只有徐蜀王。”
“太叔义,同样是一只蝉。从最北面,到最南面,谁又能想到,一个无所事事的边民,会是最大的杀子。”
“军师要对付的是谁?”
常胜答非所问。
“我时常在想,行此一招,是否忤逆天道?但我突然明白,如毒鹗这样的人,都能逆天而谋,折寿而计。为何我常胜不能?这天下大业的路,原本就是累累白骨铺出来的。”
“谁赢了最后,谁便青史留名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