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昌源街?那可是我西蜀官眷的住所,你问这做什么?”小贩脸色嘀咕。
在小贩的面前,换了一身麻袍的娄星,努力堆出笑容。
“有个村人在那头做护院,想去探亲。”
“你把牙牌我瞧瞧?”
娄星眯了眯眼,又抬头环顾周围,随即垂手摸入腰下包裹,电光火石里,将一把粉末迅速洒向面摊小贩。
小贩捂着喉头,五官溢血地倒了下去。
娄星面无表情,将尸体藏好之后,才笑了声,继续往前走去。
……
对酒当空。
徐牧和太叔义两人,正坐在夜色之下,把酒共饮。
“先前说,我十九个收养的徒子,被常胜带去了内城。”太叔义垂下眼皮,“蜀王你知晓的,我不像家父,这一生没什么太大的梦想。若是去信给渝州王,真能救出被围的边民,以及那些孩子……”
徐牧竖起耳朵。
“我可能,依然会选择避世不出。先前边民受到叛乱波及,我别无他法,才会聚兵抵挡。”
徐牧心底叹了口气。如太叔义这样的人,性子过于恬淡,不喜功名,实则也在他意料之中。
只可惜了太叔义的这份才学。
“我知晓蜀王在担心什么……若是我徒子平安,我愿意留在西蜀,做一普通教书匠。”
徐牧松了口气。只要太叔义不留在北渝,对于西蜀来说,便是一件好事。HTtρs://Μ.Ъīqiκυ.ΠEt
但终究不死心,徐牧还是多问了一句。
“太叔先生……真不愿出仕么。”
太叔义摇头苦笑,“在家父的事情上,我已经看过太多的惨景。我现在,很厌恶战争之事。不过蜀王放心,若是有一日,西蜀境内有了大祸,祸及百姓,我亦会像在燕州那边,帮助蜀王平乱。”
“好,那便不勉强太叔先生。”徐牧叹了口气,举起了酒杯,“这一盏酒,敬太叔先生的天下义心。”
“同饮。”
放下酒盏,太叔义眉头动了动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“蜀王,我多说一事。”
“太叔先生请说。”
“常胜小军师,以要挟令我入蜀,好让蜀王拜我为军师,破格擢升,再掌一军,伺机配合北渝……但我知晓,常胜必然会看穿我的性子,也知这件事情,未必能完成。我的意思是,在我之后,可能还有常胜的棋子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