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艘商船上,两个长袍中年人,大笑着拱起双手。
此时的蒋蒙,满脸都是后怕,见着了友军后,也急急立在船头,跟着抱拳。
“将军勿忧,往吴州方向,每隔二十里,我等都藏了火舫,帮助将军一路逃脱。素闻西蜀水师,精锐无比,但这一回,却被我米道教,玩弄于股掌了。”
“多谢义士!”劫后余生,蒋蒙整个人瘫坐下来,依然止不住地喘着粗气。这二三日的时间,便如一场梦魇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恐怕很长的一段时间,他都不敢再入江一步。即便现在能逃出来,但带出去的三万余大军,死的只剩数千。连着战船,也被毁了八九百艘。这相当于,一次性将北渝的江南储备,几乎都拼光了。
“西蜀,不可小觑啊!”
……
隔日,陵州江岸边上。
东方敬放下情报,脸庞无比苦涩。他身子摇晃,艰难闭上眼睛,整个人慢慢瘫在木轮车上。
千万般的布局,到最后,还是让蒋蒙逃回了恪州。
“东莱米道教,误我西蜀大业。”东方敬复而睁眼,眸子里满是清冷。
“待有一日,吾东方敬,便让尔烟消云灭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