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无相争,不管是西蜀,还是北渝,这些士卒们,先前都是打异族的好汉。但这中原的大势,终究不能一山二虎。不管北渝的世家,还是西蜀的普通百姓,这两个阶层,几百年来,已经是不死不休了。
海船打造之事,照徐牧的估计,最快也要一年余的时间。而且,还需要派韦春,一直留着监督。
徐牧呼了口气,拱手和东方敬拜别。
……
鲤州,大宛关。
在得知徐牧离开的消息后,常胜并没有任何欢喜。这一月余的时间,约莫是岁月催人老,不到三十的年岁,他开始蓄起了淡须。连着两个眼窝子,也都有了些深邃的意味。
千里奔袭,并不算拙计。只可惜西蜀多了个于文,才导致无功而返。但凡有下一次,他都会苦思度势,绝不让这种错误再发生。
“小军师,似是更稳重了。”申屠冠抓起茶壶,帮着常胜斟了一盏。
“这天下间,我先前只给老袁王斟过茶,小军师是第二个。”
申屠冠顿了顿,又转过头,看向旁边的另一个沉稳将军。
“当然,黄将军是第三个。”
“之舟谢过申屠将军。”在旁的将军,急忙谦虚地开口。ъΙQǐkU.йEτ
“好说了。”
三人捧起茶盏,一番品尝之后,才将目光,放到最近的战事。
“徐蜀王虽然离开,但有跛人在,这面前的定州,终归是稳如泰山的。”常胜皱起眉头。
最近的战事,属于两军僵持,如同拉锯。
“我只觉得,跛人那一边,或许在酝酿什么。”常胜继续说道,“我北渝势大,他小心谨慎并没有错。但二位当知,若是继续这么消耗,过个三五年的,西蜀必然会衰败。若是过个十年八年,若西蜀还是如此,只会被我北渝彻底蚕食。”
以势弱,而耗势强,并非明智。所以常胜才笃定,跛人那边,极可能在酝酿大计。
“之舟,你可有建议。”
在场的常胜和申屠冠,目光都转了过来,看着这位,最近在河北风头正盛的破蜀将军。
黄之舟急忙放下茶盏,冲着二人又拱手。
“小军师,申屠将军,我对跛人亦有些了解。我觉得,小军师分析并没有错,跛人极可能在度势。二位都知,他是最擅长度势的人。若是寻出我北渝的破绽,便要一击即中的。”
好像说了什么……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。却偏偏,让常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