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冠,勒令他立即后退。m.bīQikμ.ИěΤ
“住口!”申屠冠怒声道。作为天下名将,他何时受过这种憋屈。哪怕是北渝王常小棠,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。先前的常胜小军师,更是与他情同手足。
现在倒好,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老货,便要将整个鲤州的局势,带入险境。
“军师也知,我申屠冠是西路大将。若是我开口,军师信不信,这十万人至少有一半,会跟着回大宛关。”
“申屠冠!”高舟冷着脸,再度回头。
“我只问一次,军师此行,欲意何为?”
“哼,自然是定计。”
“定什么计?”申屠冠皱眉。
“佯攻定东关。”
申屠冠眯眼,“声东击西之策,可入不得跛人的法眼。”
“并不只是声东击西。”高舟冷笑,“战事胶着,莫非是说,要任其一直胶着下去?”
“还请军师告知,若有道理,申屠冠自会谢罪。”
高舟淡淡一笑,扫了面前的申屠冠两眼,“将军与幕僚不和,自古以来是兵家大忌。申屠将军,先前的时候,并非是不和你说,而是担心隔墙有耳。”
这一句,无疑是很蠢的。
其中的意思,摆明了,是不相信申屠冠这位降将。哪怕是常小棠在这里,都不敢说诸如此类的话,既用之,则不疑。
但申屠冠终归忍了下来。
“申屠将军,西蜀有几处门户?”
“三处,定州北关,东关,还有江南的襄江。”
“这段时日,我有认真去巡查。”高舟沉住声音,继续开口,“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
“定州北关,和壶州之间的潼城,中间的缓冲地,至少有两百余里。”
“军师,其中有条大江,你当清楚。”
“情报里说,北关有多少人?”
“三万余,是西蜀的大将柴宗在守。徐蜀王那边,已经把大部分的兵力,都调到定州了。”
“什么徐蜀王?一个酿酒夫而已,不过阴差阳错上了位。”
申屠冠沉默。他曾和徐牧并肩战斗,知道这位徐蜀王,是何其可怕的人物。但到了高舟嘴里,不过是无足轻重的酿酒夫。
“军师,还没有说此时的布置。”
“诱出跛人。”高舟脸色一笑,“战事胶着,依我之见,不可再消耗下去。所以,我打算诱出跛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