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情报,吾端木仇,当要以死谢罪!”
常胜面无表情,他甚至猜得出来,端木仇这种性子的人,或有颠倒黑白的嫌疑。不过,只要情报是对的,那便算一场立功。
“你的意思,无意听到了蜀人将军的谈话。”
“正是,那会这将军在追杀,我躲在石后,离得近些,听了个清楚。情报里说,大宛关内抓住了几个潜藏的内应,终于逼问出北渝的计划。我细听了,这些个西蜀将军,说回去还要用刑。”
“用什么刑?”常胜皱起眉头。
“火水鞭笞。”
常胜沉默了会,看着面前的端木仇。一双眼眸子,变得深邃起来。
他的那位细作,并不在大宛关里,更是一介女子之身。而火水鞭笞之刑,是要赤身的,女子之身,即便是个罪徒,断不会用这等无伦之刑……也就是说,这分明是跛人的试探,跛人根本不得而知。无非是借着这位端木仇,试图混淆他的计划。
“你自个信么。”常胜声音蓦的动怒。
“我便问你,这般拙劣的反间,你自个信不信?若是我常胜中计,这北渝的大军,一场大败,都要拜你所赐了!端木仇,你好大的胆子!”
见着常胜的模样,端木仇吓得心惊肉跳。
“小军师……我家四弟年纪尚轻,又一路逃亡,才不慎中了蜀人之计……还请小军师恕罪。”
在旁,尉迟定三人,齐齐跪了下来,不断帮着端木仇求饶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常胜声音清冷,“端木仇,还有些东西,你瞒不过我的。且记着,再有下一轮,我重责不饶!阎辟,拖出去营帐,打三十军棍!”
“小军师,我,我知错了……小军师啊!”
并没有理会求饶之声,常胜有些乏累地挥了挥手。比起假传情报,他更加生气的是,端木仇此人,歪曲了某种事实。若北渝营中,人人如此,还谈何袍泽情谊。
迫于河北五良的名头,他一时不好拆穿罢了。
“尉迟定,你们也退出去吧。”
“谢小军师。”
尉迟定三人,纷纷叹了口气,自知无法再劝,只得退出了帐外。
常胜坐在椅子上,垂着头,看着面前的烛光,联想到端木仇带回来的情报,不知觉间陷入了沉思。
……
在不远处的大宛关,同样有另一位大谋军师,在夜色中沉思。骤起的晚风,吹得他长袍“呼呼”飘荡。
“东方军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