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行军!”
……
“再变阵,二龙首尾相咬。切记,不可入跛人的八门锁阵!暂以步弓牵制射杀!”
站在高地,申屠冠的一双眼睛,布满了血丝。指挥大阵的时间,并不算太长,但饶是如此,为了对付跛人,让他几乎花尽了心神。
他想不通,这西蜀的跛人,不仅是谋计了得,甚至是说,在阵法对峙上,同样能和他平分秋色。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妖孽,挡着北渝逐鹿统一的脚步。
“八门锁阵,变化莫测。西蜀跛人,是在想方设法,诱我北渝军杀入阵中!我等,切不可上当!”
类似的话,申屠冠不知说了几次,但依然不能放心。
吩咐完,申屠冠才从旁取来水袋,迅速灌了几口。又趁着空暇,皱眉看着旁边的裨将。
“徐蜀王那边,到了何处?”
先前便有斥候来报,徐蜀王的大军,已经脱离战场,往他们的方向,行军而来。
“按着将军的意思,每隔一炷香的时间,都有斥候来报。现在的话,离着不到十里地了。”
申屠冠沉默了会,又转过头,看着下方厮杀的大阵。
他并未太紧张,甚至是说,他几乎猜的出来,徐蜀王脱离战场后,北渝那边,肯定会派人过来追击。
两只螳螂两只蝉,战事混淆,胜负难分。除非是说,谁还藏着一只黄雀,方有可能最后胜出。
“申屠将军,若不然……我等先避开,徐蜀王回师行军,最好先避其锐气。”
申屠冠听着沉默。
十里地的距离,已经不远。只可惜,好不容易才压了跛人一次,估摸着,却要早早收场了。
“尉迟定那边,现在如何?”
“尉迟将军带着的骑营,正在阵外配合,按着申屠将军的意思,没收到军令之前,不可冲阵。”
“他若冲阵,我北渝骑营一入,只怕要被跛人以八门锁阵,再加上狼族晁义的配合,整个儿吃掉。传令给尉迟定,收拢骑营,准备护住我中军的侧翼。”
“申屠将军,这是不打算避开吗?”
“不管避不避开……我估摸着,徐蜀王是要想方设法,将我杀死在这里的。便如当初的青凤,费尽心思,围死了蒋蒙。”
名将蒋蒙之死,向来是北渝人心底的刺痛。
申屠冠吐出一口气,“战争之事,从来都是你死我活。徐蜀王和跛人都想杀我,而我申屠冠,又何尝不是如此,无非是比一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