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万万不可,小心蜀人的阵斩!”
“袍泽之谊,若晁义罔顾,便是杀了蜀人的士气。若是如此,吾常霄即便一死,能击破敌之士气,又有何妨!”
“姓常者,无匹夫!”
单人一骑,常霄停马在阵前,垂下累赘的厚甲,枪指前方,发出声若惊雷的怒吼。
“内城常家,卖米军大统领常霄,欲与尔等斗将!若不敢接,便做狗夫抱头,速速离开!”
……
踏。
晁义勒停战马,皱着眉头,沉默地看向前方。在后边不远,几乎同行而来的三千虎步,亦是缓缓停下。
若是普通的斗将,晁义只会当面前的卖米军统领,是个傻憨,直接大军冲去,杀个七零八落。
但现在不同,在北渝人的阵前,数百人的蜀卒被推了出来。
“晁将军,是我西蜀七英的鲁当小将。”
晁义面容发冷,隐约明白了北渝人的意思。斗将,不过是拖延时间。但若是不斗,这些作为彩头的被俘蜀卒,只怕要被一个不剩地杀光。
“晏雍兄弟,你怎么看?”晁义转过目光。
皱着眉,晏雍想了想开口,“晁兄,若不斗将,北渝人便要杀俘,杀我西蜀一波士气。”
袍泽之谊,向来是西蜀军伍的魂。
“前方不远,卫丰将军尚在苦战。我等要杀过去,这些北渝人同样不好对付。但若是说,斗将一赢,不仅能救回俘虏,更能反其道而行,挫败北渝人的士气。”
“我听说……晏雍兄弟在西域,力拨千斤,挑翻了那头傻虎的战马。”
晏雍点头,“取巧罢了。”
晁义叹着气,“这种时候,我突然很想那头傻虎。此时若有他在,斗将几无悬念。”
“晁兄,便让我晏雍——”
“晁将军,余当豹愿出战!”
没等晏雍说完,这时,蜀阵中一骑虎背熊腰的人影,迅速奔了出去。
斗将之功,若能阵斩敌将,几乎与先登无二。自然有人愿意,去赴死一搏。
只说了句,羌将余当豹已经拖着狼牙锤,呼啸着冲出了阵。
晁义面容沉默。
西蜀诸将,数他和老余当王的关系最好。这余当豹,是老余当的第四子,素有武勇,但愿不要出事才好。
……
“来者何人!”赤着上身,常霄勒着缰绳,冷声开口。
“西蜀余当豹,来取尔的首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