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陈忠所想,东方敬在发现不对之后,斥候回返的时间滞慢,便迅速派出了人马。此时,上官述带领的万余义军,正以长蛇之阵,急急往大宛关的方向行军。
万人的侠儿军,和蜀卒一般,着清一色的白甲,不同的是,其中有近千人的侠儿,在白甲之上,更系着一袭披风。
在徐牧成为三十州总舵主后,天下的侠儿,已经慢慢拜入西蜀,由堂主上官述,统一调配。
骑在马上,此时是上官述,满脸都是焦急。在明白自家小军师的意图之后,他一下子知晓,后方的大宛关,极可能被北渝人染指了。
“还有多远?”
“堂主,快到了!”
“又并非斩狗官,这是打仗,请喊我上官将军。”
“好的,堂主。”
上官述骂骂咧咧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之色。离着已经不远,若发现北渝敌军,该要厮杀一轮了。
天空之上,夜色一去,一场青天白日重新降临。
清晰的视物之下,一路回赶的上官述,只等抬起头,远远的,便望见了大宛关的轮廓。
一股不知名的欢喜,迅速蔓延了他的身子。
在大宛关城外。
作为北渝次席大谋的羊倌,终归选择了歼杀。
沉着脸,羊倌面庞发冷。那位西蜀之盾,一直没有中计,使他耗去了太多的时间。斥候久久不归,以跛人的谨慎,便要看出端倪,派出驰援大宛关的人马。若陈忠赌对,从此刻开始,要不了多久,他便要陷入夹击中。
此时,哪怕他要回去,也已经不可能。陈忠二千骑出城,便如一群凶狼,死死将他咬住。埋伏的银戟卫,并未起太大的伏杀作用。陈忠的二千骑,一直在提防着。
“想办法,以最快的时间,歼杀陈忠的蜀骑营!”
“银戟卫,长戟何在!”银戟卫的大统领,面生寒色,着甲踏步,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。
在他的前方,二三千的银戟卫,循着老羊倌的命令,列阵横戟。挡住了蜀骑营的追击。
见此光景,骑在马上的陈忠,蓦的露出笑容。他要的,便是羊倌无所遁形,直至最后,被赶来的西蜀后军,合力夹击,剿杀。
死守在大宛关,固然能保城关不失。但若是骑营出城,追击死咬不放,杀死北渝羊倌,便有最大的机会。
“世人说我陈忠,只如盾固守,但今日,吾陈忠,便要做一次破敌的长矛!”
“我蜀州的儿郎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