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已经聚过来的五人,其中一个领头的,已经认真发声。
“我等自知,军师寻我五人,不仅是作为疑兵,约莫还有另一个作用。譬如说,我五人的身材,都有些干瘦,若背了身,佝偻身子,与军师并不会相差太多。”
说话的领头,一时笑了起来,目光里有着不舍。
“不若如此,趁蜀人未到,我等五人只留一,保护军师。余下的四人,便扮作军师与逃军,引开蜀人的追兵。”
“我先前便有了打算。坡上春草多长,又有不少灌木藏身,不若如此,军师便请藏起身子,赴死的事情,让我等来做。”
羊倌痛苦闭目。
“吾叫杨颂,就此拜别军师。”
只留下一人,余下的四位,都纷纷起了身。那位领头的,还小心换上了羊倌的薄袍。
“谋计不成,非先生的错。但这北渝江山,还需先生这样的人来操持。”
“请先生藏身。”
只说完,叫杨颂的护卫再无犹豫。和另外三人,对视了一会,才往着另一处的方向,走了出去。
羊倌趔趄身子,跟着仅随的一名护卫,迅速入了春草与灌木。在偶尔抬起目光的时候,他望着大宛关的方向,面容一下子决然。
谋计不成,他亦有错。
但出征无寸功,如何有脸面回北渝。大宛关,大宛关,城中尚有降卒,可还有一丝的机会否。
……
“蜀贼!”大宛关的前方,朱业杀红了眼。此时,不管是出城的战俘,或是其他的蜀人,他已经有些顾不得。
三番两次,偏偏无法奈何那位陈忠。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,自家的羊倌军师……恐已经战死。
一念至此,朱业面色更悲。
不知鏖战多久,待尸体铺了一层后,朱业才得到另一个可怕的消息。驰援的蜀人,已经杀到了。
也就是说,羊倌军师无了。
“吾朱业,无力回天矣。”朱业声音沉痛。为自己的不胜,为羊倌军师的战死。
“银戟卫,与我杀光蜀贼!”
阵地中,朱业更加疯狂,杀意更盛。在他的前后左右,开始陷入困境的数千银戟卫,也跟着孤注一掷,不死不休。
“围剿银戟卫,烧毁营旗!”出城的宋姓裨将,声声怒吼。
在旁边不远,原本要趁机杀回大宛关的陈忠,在听说援军赶到后,也重新列阵,配合援军,围剿这支最后的银戟卫。
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