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援军还是陈忠的守军,都损失惨重。连着那位侠儿军的上官述,都已经中戟,身受重伤。”
常胜沉默。不管现在如何,朱业那边,都来不及救援了。羊倌孤军深入,原本就是兵行险着。
久久,他才叹出一口气。邺州的银戟卫,说不得,这一回真要灭营了。
“羊倌军师那边,想些法子再探,多探一些情报出来。不知怎的,我总是觉得老先生并未死去。”
“小军师,申屠将军那边……”
听到此,常胜闭了闭目,“虽然不愿接受,但开春第一场,与西蜀的厮杀,我北渝……已经落于下风了。申屠将军那边,我自有安排。我北渝的这位举世名将,或许需要一份牺牲的代价了。”
旁边的诸多将军,并未听得明白,但如他们,都已经听得出来,自家小军师的声音里,那种已经到极致的落寞。
……
“兄长,要撑不住了!”在军中,解瑜声音激动。他的四周围,申屠冠布下的古阵法,已经不断收缩,越来越小。
听着解瑜的话,尉迟定面容发冷。北面战事不利,退守申屠冠的本阵,但现在看来,好像也同样入了死局。
当然,若是原先的北面战事,尚能取胜的话,说不得申屠将军……便无夹击之忧了。
“该死。”尉迟定声音懊悔。早知当初,便该小心一些。
“尉迟将军,胡贯将军中箭!”不多时,一名麾下的护卫,传来一个极不好的情报。
并没有多久,中箭的胡贯,被护卫一身是血地拖了回来,痛苦地咳着,只咳了一阵,在军医的哭泣中,再也不动。
“兄长,兄长……不若我等降蜀——”解瑜惊得跑来。
“二弟,你离我近些,躲入盾阵……对了,你刚才讲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
“兄长,无事……”解瑜颤了颤身子,不忍再看胡贯的尸首,连着声音都开始哆嗦。
入阵的申屠冠,面目清冷无比。节节的败退,士卒一个接一个地受伤,倒下,已经让他更加明白,蜀人誓要杀他的决心。
若是北面不失,小军师那边,或许还能打出一番配合。
但现在……
申屠冠咬了咬牙。他不畏死,连族弟申屠就,也死在了阵中。他担心的,是申屠一脉的族名,若他死去,再无撑起的人,只怕氏族要慢慢凋零。当初从东莱到北渝,很大的原因,他便是想让申屠一脉,自此成为世家大族。
“申屠将军,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