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忠,可有羊倌的消息?”徐牧凝声发问。便如卡在喉头的刺,对于羊倌,生要见人死要见尸。
“烧毁脸的尸首,我已经辨认过了,虽然有了一番伪装,但肤肉健壮,并无老褶,不像是羊倌的尸身。我先前,派了人在关外,打算里里外外再搜一轮。不过我担心,羊倌早已经逃回北渝大营。”
“这种情况,小军师已经分析过。羊倌或有可能……不会回北渝大营。便如一条毒蛇,会策应常胜,对我西蜀再出毒计。”
“主公,我稍后便加派人手。”
“甚好。”
说归说,但徐牧的心底也明白,如羊倌这样的人,真没死的话,简简单单的搜寻,未必能搜得出来。
“陈忠,今后大宛关的防务,便交由你负责。”
先前的事情上,已经足以证明,陈忠这面盾牌,确是名不虚传。再者年纪也不算大,为人忠义,可作为以后的领军大将培养了。
“多谢主公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
起了身,又叮嘱了两句,徐牧才亲自推着东方敬的木轮车,两人缓缓在城墙之上,慢慢地边推边走。
大宛关外,厮杀过的痕迹,依然清晰可见。即便陈忠收拾了战场狼藉,但地上的血印子,同样触目惊心。
“主公,庆功宴当准备了。”东方敬回过头,笑言了句。
徐牧也笑了笑。
还是那句话,虽然是小胜,但鼓舞一番士气,是十分有必要的。说不得,到时候庆功宴上,还要夸大其词一些,渲染此次大战的战功。
“伯烈的意思,是近段时间,暂时不要与北渝死战?”
“确是。”说到正题,东方敬认真点头,“不同于凉州与东陵,西蜀与北渝相差……终归还是有些大。燕州弓骑,卖米军,银戟卫,甚至是说,还有许多的压轴底蕴,常胜还没有派上战场。你瞧着,这一次我等万般艰难,才有一番小胜,要知晓,北渝王还未真正入阵。作为北渝的王,北渝王麾下的人马,才是最大的精锐。”
徐牧也明白。
先前的卖米军,便是常四郎的麾下亲卫,不过是借给了常胜,用来破白甲骑。可见,北渝真正的精锐大军,当在常老四的麾下。
为了这一次,西蜀几乎出动了全部兵团,连着白甲骑,刚成制的虎步军,都齐齐派了出去。
“小胜不难,但要打赢整个北渝,还需各种运筹帷幄啊。”
“有伯烈在,有诸多的西蜀老伙计在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