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快的时间赶到成都。
当然,对于马车里的这位黄家叔伯,他向来也是看不起的。
“族叔,北狄人数众多,赶路要紧。”
作为商舵军,以互市的手段,在塞北草原里,不管北狄和沙戎,一般不招惹的情况下,都不会对他们出手。瞧着马车里的这位黄家族叔,明显是又抽疯了。
“呵,人数众多?黄毛儿,我便教你一门计谋。”
黄天儿转过头,懒得理会。有些事情,他并不想让马车里的人知晓。
“乍看人数不少,但实际上,我已经辨出,这些北狄人已经要断粮。你便瞧着他们的军灶,明明已经到了生饭的时间,但起火的军灶寥寥无几。”
“族叔的算灶之法……早已经天下闻名。”黄天儿叹了口气。
这一句后,马车里的声音,一下子变得沉默。
……
河州城。
作为镇守大将,站在城关上的乐青,脸色有些犹豫。但久久,终归是闭目,下了某种决定。随即带着几个心腹,又匆匆走下了城墙,赶往一处城中偏院。
偏院里,一个戴着兽皮面具的男子,似是等了许久,待听见乐青的脚步,才跟着迎了上去。
“乐将军。”
“见过殷先生。”乐青抬手,让几个心腹守在院外。
兽皮面具下,殷鹄的一双眼睛,不动声色地转着。
“殷先生今日要走?”
“确是,已经在边关逗留了太长时间。”
“殷先生来边关,又悄无声息地入了草原,我只一猜,便知晓是徐蜀王和东方先生,在担心外族的事情。”
殷鹄沉默点头。西蜀和北渝,两家的主公,为了抵挡外族,曾有数次的联手。连着面前的乐青,在当初之时,也和自家的小军师一道,挡住了北狄的十五万大军。
“殷先生莫要担心……我不动刀,亦不会有加害之意。”乐青叹出一口气,“某乐青,佩服的人不多,东方小军师算一个。北渝内,人人称其为‘跛人’,但我不愿,我敬拜于他。”
“乐将军高义。”
“中原内,你我二家在打仗,讲句难听的,我若杀了先生,或会有大功,但这般一来……我亦杀了自己的良知。”
殷鹄仰着头,心底佩服。
“知先生今日要走,便带了酒,且共饮三盏。若日后,你我在战场上遇见,便在此相约,都不得留手。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