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早先时候便该唱反了。但一想到,以后要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儿,颐气指使,便不免心头闷闷。
“王,有采珠人献上明珠。”
“让他搁着,待验珠官看过,便赏一笔银子吧。”吴朱再无先前的兴致,掀开了马车帘子,沉默地看去交州的方向。
荣华富贵,美妾嫡子都有了,现在,他只想往前更进一步。毕竟再怎么说,不管是北渝或西蜀,以后打下江山,终归要论功行赏的。
一个合州王,可比不得一个南海五州的盟主。
吴朱叹了口气。
“王,有人挡道!”
吴朱抬了抬眼皮,“不管是送珠还是献礼的,暂时驱走。若有忤逆,格杀勿论。”
“王,并非是采珠人……是一个怪人,带着几个随从。”
“怪人?”
“那人的脸面,约莫是被啃了肉,凹的可怕。那人还说,要送王一场天大的机缘。”
吴朱皱眉,让人停了马车。
……
带着几个随从,凌苏站在风中,狰狞的脸庞上,露出淡淡的笑容。他心心念念的大业,便要在这乱世之末,开启一场新生。
分饼中原,眼下,便是最好的机会,亦是最后的机会,不可错失。左右这中原,终归还会有愿意合作的“犬”。
南海五州,终归要选出一个州王,来作为跳板。无疑,这位采珠王吴朱,心中憋着的那股闷气,便早已经注定,他是最好的人选。
官道上林木苍翠,合州王吴朱抬头看了看,脸色无悲无喜,一只脚已经踩到了下车的马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