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哥儿,这有血吃不得。”
徐牧点头,将碎纸屑扬到风中。
“司虎,可记得赵青云?”
“那个贪功狗儿?自然记得,若让我再见到,我一斧头劈了他!”司虎骂骂咧咧。
“我也记得。”徐牧缓缓闭目。其他的不讲,他是一路看着赵青云,从一个忠义小校尉,逐渐成为中原的罪人。
他也分不清,当初奉送的一百头军功,是否害了赵青云,使他贪慕权利,使他贪慕军功,使他一步步去了错道。
但这乱世之下,便如先前所言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。若素不相识,大不了各奔前程。
但很不幸,忠义小校尉的坠落,成了他心头的痛病。
“南有米道,北面会是谁。”徐牧半眯眼睛。到了现在,他越发地发现,那位草原雄主郝连战,比起曾经的北狄王拓跋虎来说,起码高了三个阶段。
还有,李将还提到了入草原的使臣,身上有海咸之气。那即是说,至少是临海的人。联想到先前南海的第三股势力,几乎是实锤了。
中原的江山,尚没有分出胜负,而北面外族,崛起的沙戎,便要趁机而来。能让李将不惜千里迢迢派人,情报当没有丝毫问题,已如火烧眉毛。
“飞廉。”
暗卫飞廉走出,拱手抱拳。
“我等会写一封信,你派最快的暗卫,潜入长阳。记着,无需交给北渝王,便搁在袁侯爷忠义庙的金身后。”
“主公,若是这般……恐北渝王不会察觉。”
“他会的。”徐牧垂下头,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一直都知道,他每隔几日,都会取了净布,亲自帮着擦拭袁侯爷的金身。”